若是因為他們,讓總隊長被城主責罰,屬實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歐陽卓對總隊長的行為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代表他不追究。

現在他突然藉此發難,就是為了挫挫非梧的銳氣。

聽了她的話,歐陽卓皮笑肉不笑,“梧桐姑娘,謬讚。”

風輕雲淡地掃了一眼已經恢復了七八分的歐陽卓,非梧冷冷的說著,“城主大人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

歐陽卓開門見山道:“是你殺了陶會長?”

非梧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像是對他所說之事全然不知情。

誇張的掩著紅唇,“什麼?!陶蒼生死了?!”

她的模樣太過虛偽,就連一直站在角落的織影都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本城主以為梧桐姑娘是個識時務的。”歐陽卓又補充道,“勸姑娘不要浪費咱們彼此的時間,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的話讓非梧莫名開始笑了起來,她笑得很用力,雙肩都在不住的顫抖著。

見狀,歐陽卓眯了眯眼,“所以你承認陶蒼生是你殺的,對嗎?”

非梧的笑聲戛然而止,“哎!你哪裡聽到我承認我是兇手了?”

“你!”

歐陽卓鼻尖發出了幾聲重重的呼吸聲,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既然她不承認,為何要如此放聲大笑。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非梧帶著笑意,“怎麼?歐陽城主,一直想殺我的人死了,我連笑都不能笑嗎?”

不等歐陽卓出言反駁,她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

“確實,我的確不應該笑,畢竟陶蒼生死了,我就沒有機會親手殺他了。

“唉,真是遺憾吶?”

聽到她否認自己殺了陶蒼生,歐陽卓抿了抿嘴角,並未追問。

他沿著牢房踱步了一番,走到了距離羅笛更近的柵欄邊,漠然道:

“聽說你們曾經多次與羅笛密謀,羅笛還曾帶你們進入城主府的禁地——四方樓。可有此事?”

非梧:“空穴來風。”

“一派胡言!此事乃是羅笛的貼身侍衛親口告訴本城主的,你以為能瞞過我嗎?”

非梧聳肩,“既然是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告知你的,那還算得上是密謀嗎?”

“……”

歐陽卓不怒反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看來陶會長當初說得果然沒錯,想必那靈延龍草就是被你們私吞了。”

說著,他的視線突然看向,依舊昏迷著的童苦。

童苦是非梧他們在剛想去文舟山時遇到的,此前,歐陽卓並未見過此人。

童苦與鳳非池的容貌有著很大的區別,一眼便能看出兩人的不同來。

之前在歸元客棧之時,歐陽卓的注意全落在非梧和織影身上,並未注意到童苦的存在。

此時看清之後才發現,他並不是鳳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