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還未大亮,鳳非池體內的玄氣運轉速度突然又加快幾分,玄氣所過之處,經脈像是得到了蘊養,散發出更為強大的生機。

當他全身的經脈都被洗禮之後,緊閉了七天七夜的雙眼驀然睜開,一雙鳳眸之中閃過熠熠神芒。

他做了一個悠長的深呼吸。

鳳非池開啟門,首要之事便是找非梧。

在他敲了三次門還未得到回應之時,他有些慌了。

他突破的這幾天裡,師妹不會出事了吧!

伴隨著吱呀一聲,斜後方突然傳來開門聲。

“師兄!你醒了!”非梧驚喜的聲音傳來。

鳳非池狐疑的轉身看著站在夜崇房門口師妹,“師妹,你這是……”

那不是夜崇的房間嗎,為什麼師妹一大早會從夜崇的房間中出來。

見她的衣衫還算整齊,鳳非池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非梧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鳳非池身邊,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不愧是她師兄,當真是修煉如喝水,一個月之內接連突破兩次,若是被旁人得知,必定會驚掉下巴。

“師兄又突破了?真厲害!”

鳳非池的面色十分嚴肅,並沒有因為她的花言巧語而緩和臉色。

“你真是太胡鬧了!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旁人看到你從男子的房內走出來,對你的清譽乃是極大的損害。”

非梧這才意識到他的異樣,擺了擺手道:“放心,以夜崇現在的狀態,就算傳出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我們有什麼的。”

聞言,鳳非池一愣,師妹何出此言?

看穿他的疑惑,非梧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夜崇的房裡走去。

鳳非池下意識的想抽回手,但又擔心會扭到她的胳臂,便由著她拉著走進了夜崇的房間之中。

床上的夜崇依舊昏迷不醒,就是可惜了夜崇那張俊美的臉,已經被符紙貼得“面目全非”了。

他的臉上橫七豎八的貼著數張符紙,有些已經呈現出枯灰之色,有的依舊是鮮亮的黃色。

一品愈符中的能量耗盡之後,就可以取下來。

但非梧好奇多少張一品愈符才能將一個重傷垂死的患者治好,便想著等夜崇甦醒之後再一併揭下。

於是就有了這詭異的一幕。

“他為何會傷成這樣?”鳳非池問。

非梧有些赧然的將自己試用符紙導致窗子砸暈夜崇,又被夜岸威脅著對夜崇負責的大概經過說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