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進門,就被人看到了,立馬有人叫道:「別吵了,小魚回來了!」

院內頓時一靜。

餘小魚掃視一眼眾人,皺眉說道:「你們幹什麼?」

餘四嬸掙脫開大伯孃的撕扯,撲過來拉住餘小魚的胳膊,說道:「他們幾個黑心爛肺的,聽說你回來了,都來我家鬧,說是要你賠錢。」

餘小魚安慰地拍拍餘四嬸的手,冷著臉看了一眼院內的幾人,說道:「賠錢?我欠你們什麼錢?」

大伯孃叉著腰吼道:「你把我家小花拐去京城,把她扔在大街上,害她吃了多少苦,憑什麼不賠錢!」

餘二伯也板著臉,把餘小冬從人群后扯出來,說道:「看看,你看看,我家小冬從京城回來,幾乎被嚇破了膽,到現在睡覺還經常做噩夢呢!」

這些來看熱鬧的多少跟餘家也沾點親帶點故,餘小魚常年不在家,跟他們不親,那些人說話就有些偏向了另一邊。

「對啊,小魚,你這事辦得不地道。說好了帶她們去京城,你把人扔在大街上算怎麼回事?工作不給找,連飯都不管一頓,你還有點當哥哥的樣子嗎?」

餘小魚放下手裡的筐子,一點沒搭理他們,先是去看看餘老四,又檢查一下餘四嬸,見他們都沒受傷,這才好整以暇地說道:「我不在家,你們就是這麼欺負我爸媽的?」

眾人有些訕訕的,除了大伯二伯家的幾個,其他人都連忙擺手道:「我們可沒欺負你爸媽。我們就是聽到聲音過來看看,免得你爸媽兩個在家出什麼事。」

「呵,那我倒還要謝謝你們了。」

考慮到餘老四夫妻倆還要在村裡生活,餘小魚也不想把人都得罪光了,只是淡淡地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請各位做個見證,咱們把這件事好好說清楚。」

一個餘家的本家爺爺在一邊幫腔:「行,我們也不能只聽老大跟老二的,你有什麼情況,跟我們大家夥兒說說,我們來幫著評理。」

餘小魚點點頭,走到餘大伯面前,略微透出一絲絲威壓,餘大伯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被什麼遠古兇獸盯上了一般,四肢發沉,腿肚子直打哆嗦。

原本他還想吵鬧一頓,從餘小魚這裡訛點錢,現在卻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餘二伯一向不愛在外面說話,只喜歡跟著大哥撿漏,現在見他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只好自己站出來,說道:「好,評理就評理。」

他指指身後哭唧唧的兩個女孩說道:「是你自己說要帶她們去京城的吧,還收了我們一百元錢,為什麼還沒到家就把她們扔在大馬路上了?」

餘小魚輕蔑一笑,道:「說好了帶去京城,難道我沒帶到?」

「你,你這是狡辯!」餘二伯氣得直哆嗦,「你帶著妹妹去京城,不應該讓她們住到家裡去?」

「哦,住到家裡?然後呢?」餘小魚依舊語氣淡漠。

「然後當然是帶她們出去吃飯,買衣服,給她們找個好工作!」大伯孃叉著腰走過來,指著餘小魚的鼻子,囂張地叫道:「你當初答應得好好的,結果一樣都沒做到。賠錢!賠我們錢!」

二伯孃也跟著叫道:「對,賠錢!賠我們工作!」

餘小魚哼了一聲,伸手輕輕一揮,大伯孃就縮著手痛苦哀嚎:「嗷,我的手,我的手斷了!餘小魚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