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她說話,但你跟她男人說了呀。你還天天說,白天說不夠晚上說,說得閒話滿天飛。」林愛華不屑地撇嘴。

林愛國聽不下去了,趕忙解釋道:「我跟小柳只是在談工作,每次都在辦公室,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也沒談過別的話題!愛華,你可千萬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呵呵……」林愛華冷笑,「我相信有什麼用,要我嫂子信才行!你是清白的,別人可不一定清白。你以為村裡為什麼那麼多閒話?都是這個女人自己引導的。」

「她巴不得你們兩個吵起來,最好打一架,然後離婚,好讓她取而代之。」

林愛國都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柳月。

柳月的一張小臉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你,你不要誣陷我,我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林大嫂終於平復好情緒,聽了這話不由得冷哼一聲:「有的人身子乾淨,心卻不一定乾淨。你敢指天發誓,沒想過要破壞我的家庭?沒打過林愛國的主意?」

這個誓柳月還真不好發,那時候雖然號稱要破除迷信,其實大家一個個的都特別迷信。發了誓,柳月怕哪天真的遭報應。

沒話說,柳月只是哭,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偏偏看起來柔弱可憐,反倒給她增加了些許美感。

林愛華也不得不佩服這些女人,彷彿天生就具備一些特殊技能,能把哭這種情緒的發洩變成自己對付男人的武器。

她跟林大嫂沒什麼感覺,林愛國卻真的心軟了,對林大嫂的語氣強硬了不少。

「行了,你鬧夠了沒有?!」

林大嫂背靠小姑子,比剛才更加硬氣了。

她又習慣性地叉起腰指著林愛國大聲叫道:「我鬧?我要是連這口氣都忍得下,我還不成烏龜活王八了?」

林愛華也不高興地說道:「哥,這事你還真不能怪大嫂。風言風語都傳到縣城去了,你真一點沒聽到?」

林愛國還真聽別人說過他跟柳月的閒話。

這幾天,他倆除了在辦公室盤賬,商討賺錢的門路,還去村裡各處考察過地形,想要看看有哪些地方能利用起來。

不過,那些人都是當面拿他們兩個開玩笑,這種玩笑不止是他跟柳月,不管哪兩個男女單獨一起走一段路,都會有人過來調侃兩句,他當時笑罵幾聲也就過去了,根本沒往心裡去。

他根本沒注意到柳月的欲語還休,更不知道她後來還特意去找人家欲蓋彌彰地解釋了幾句。

他板著臉說道:「我又沒幹什麼虧心事,問心無愧,我還怕他們說?」

林大嫂也板著臉,氣呼呼地反駁:「你沒做虧心事?你沒想老牛吃嫩草?那你怎麼沒給那些亂嚼舌根的兩個大耳刮子,叫他們以後說話注意點?」

林愛華怕他們兩個又吵起來,悄悄拉了一下林大嫂:「先不說這些,我們好好解決問題。」

小姑子的面子,林大嫂必須要給。就衝她剛才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這一邊,林大嫂也願意聽她的。

她的語氣軟和下來:「行,我不說了,你讓他說。」

林愛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就沒影的事,叫他怎麼解釋?

林愛華也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冷笑著轉向柳月。

「你自己辭職走還是我們開除你?」

柳月驚呆了,期期艾艾地問道:「什麼?你要趕我走?憑什麼?」

「不憑什麼,我就是看你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