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餘小魚動手,老祖親自扛起於小莉,把她送去了金順宿舍。

事情還有點難辦,金順住的集體宿舍,這會兒裡面睡著三個大男人,姿勢有些不雅。

她對著餘小魚一努嘴:「你去,讓他們都睡到明天早上才醒。」

餘小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聽命。

林愛華推開門進去,把於小莉扔到金順床上。這裡就是幾張上下鋪,上鋪放東西,下鋪睡人。於小莉睡過去,立馬跟金順緊緊貼在了一起。

林愛華貼心地扯過一張毯子把兩人蓋住,笑道:「完美。」

這一屋子人,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沒人在耳邊大聲喊叫,休想自己醒過來。就看明天是哪個幸運兒能發現這樣的美景了。

金順啊金順,老祖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能不能把握機會,關鍵還是得看你自己。

林愛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對,她就著這麼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

第二天,林愛華照樣去上學,只當自己什麼也沒幹。果然到了晚上,林愛民下班回來,巴拉巴拉就說開了。

「愛華,你可真是神了!」

林愛華的嘴角微翹,知道自己昨晚的一番辛苦沒白費,捧場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你昨天不是才跟我說不喜歡於小莉,叫我別跟她說話嗎?今天她就出事了!」

林愛民一通說,林愛華卻聽得深深皺眉。

今早,跟金順同宿舍的幾個人都沒去上班,車隊派人去找,發現了酣睡的四個人。別的都還好說,於家的大閨女竟然也睡在裡面,還跟金順緊緊摟抱在一起。

那人也是個咋呼的性子,馬上大叫起來,驚動了一層樓的人。沒出門的人都擠在宿舍門口看西洋景,終於吵醒了屋裡的人。

於小莉醒過來一看,嚇得哇哇大哭,金順連忙用毯子把她裹住,一邊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一邊安慰於小莉。

他倒是想對於小莉負責,奈何於小莉現在看上了林愛民,又惦記著更有前途的餘小魚,哪肯在他這棵歪脖樹上吊死。..

車隊風紀科來人調查時,她一口咬定自己昨晚是睡在家裡的,肯定是金順半夜偷偷打暈了她把她帶進宿舍的。

金順也冤枉啊,他明明什麼都沒幹,早早就關門睡了,痛宿舍的兩個人都能為他作證。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連運輸隊大領導都驚動了,立馬派人把於師傅叫過來,問他的意見。

按大家的意思,這兩人都處了好幾年物件了,金順每次出車都會給於小莉帶東西,逢年過節也會去於家送節禮。既然出了這事,還不如順水推舟,把兩人的婚事給辦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結婚證一扯,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嘛。

於師傅也是這個意思,他一直很看好金順,覺得他為人穩重老實,對女兒又好,是個過日子的好人選。

奈何於小莉不願意,哭得眼睛都腫了,硬說是金順強迫了她,要把金順送去坐牢。

那會兒的流氓罪可非同小可,一點點小事那都是死刑立即執行。晚上去別人家裡把女孩子抓到自己宿舍睡了一夜,真要定了罪,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愛華聽到這兒就已經忍不住了,皺著眉捏緊自己的拳頭。她明明是想成全那個愛而不得被人家耍了幾年的傻小子,怎麼最後鬧成這樣了?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人性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