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仙丹真是白瞎了,臭小子吃完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他鬼話說得這麼溜,肯定已經完全恢復了。

林家人還在打聽他看上的是誰家姑娘呢,餘小魚只是笑而不答,他們也不好繼續問了。

林媽媽站起身:「小魚啊,嬸子得回家去了。你剛過來,家裡還沒開伙吧?中午去我家吃飯。」

餘小魚巴不得地點頭:「好咧,我等下就去。」

林家人都還有事,站在院子裡跟餘小魚說幾句話就走了。林愛華磨蹭著落後了幾步,目送他們轉過牆角,突然停下腳步,反手一拳捶了過去。

餘小魚腳步後撤,順手接住她的拳頭,笑道:「怎麼,想跟我切磋拳腳?」

「呵,那就讓我看看,你來凡間這些天,都學到些什麼!」

林愛華猛地收拳,又一巴掌抽過去,招招對著他的臉,狠狠發洩怒氣。

餘小魚也不敢還手,只左躲右閃,有時擋上幾招。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動用法術,只是拳腳相加。打了好一會兒,林愛華連徒弟的衣角都沒碰到一片,終於氣呼呼地停下,叉著腰瞪著眼不說話。

餘小魚笑問:「怎麼不打了?要不我站著不動?」

哼!

林愛華昂起頭,怒道:「你既然恢復了法力,為何不速速返回玄天門,逗留在人間做什麼?」

餘小魚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微微一呆,說道:「你想趕我走?」

「什麼叫趕你走?你本來就不該來這裡!」林愛華一指手:「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去!」

「我不回去!」餘小魚的臉上漸漸失去笑容,沉聲問道:「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看著他失落消沉的模樣,林愛華沒來由地心頭一軟,聲音也低了下來。

「誰不想看到你了?門中那麼多事務,你作為我的首座大弟子,不該為師父分憂,早日承擔起來?你跟著我來人間又有什麼用,我的事你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會添亂。」

「家裡有幾位師叔,根本用不著我。還有,我哪有為你添過亂?」餘小魚不服氣地頂了一句,卻又瞬間感覺這樣的對話方式似曾相識,不覺也收了聲。

兩人尷尬地對望,還是餘小魚首先打破沉默。

「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說什麼也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了。愛華,你就讓我留下吧。」

別人隨便叫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林愛華不知怎麼的就感覺心裡癢癢的不舒服。

她咳嗽一聲,說道:「你留下幹嘛?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沒幾年就能回去了,根本不需要人護法。」

她的態度一軟,餘小魚的膽子瞬間大了。他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我不是為你護法,是留下來陪你。」

「陪我?我不需要人陪。有肥仔就夠了,你……」林愛華彆扭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得緊緊的。

餘小魚看著她開合的紅唇,說著拒絕的話,腦子一熱,猛地把她抱進懷裡,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

林愛華的臉突然埋進一個寬闊的胸膛,鼻子裡立時滿是清冽的氣息,腦子混亂成一片。

她傻傻地站著,忘了反抗,不知過了多久,才猛地醒悟過來。

「你瘋了!竟敢對師尊不敬!」她紅著臉,舉起手想要給他一頓胖揍,卻見徒弟咧開嘴,笑得露出滿口大白牙。

那笑容傻傻的,憨憨的,一點氣質都沒有,卻晃花了她的眼。

這還是那個輕易不露表情,整天只會頂嘴氣人的逆徒嗎?

餘小魚見她高舉右手半天卻不落下,頓時膽子更大了。他微微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