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

擁有著美麗的金色長髮的女人冷笑。

“知道黃昏別館嗎?”

迪露不答反問,但這個提問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是說…”

安室透瞳孔緊縮。

“沒錯,那個金碧輝煌的郵輪即將迎來一場無規則,無秩序,無差別,無勝者的屠殺…以篩選組織代號成員的名義…進行清理。”

“我可是善用職權了,波本,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記得帶足武器,還有,活下去。”

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迪露抱起了景光大黑貓,轉身離開了診所。

安室透在原地站了許久,眼中閃爍著明滅不定的狠意。

迪露已經向他透露了很多,比如名為“篩選”的“清理”,比如善用職權以及…從“大逃殺”變為“狩獵場”的遊戲。

這是一場組織對臥底和無用人員的清理,但經過卡慕的周旋與曲解,變為了對本身身為目標的人的追捕…不,按理說,這樣的話風險應該會小很多才對,她不應該提醒那句帶足武器!

原來如此…她確實有過試圖插手,但失敗了,甚至因此遭到了警告,所以她也會出現在那個郵輪,或者說,因此,她才會出現在那個郵輪,該死的,琴酒那傢伙到底在幹什麼?連只貓都護不住?

繃著臉掏出了自己的手槍進行著日常的護理,波本隨手將護理好了的HKP7插入腰間,坐上了自己的馬自達飛奔向自己存放武器的安全屋。

按照迪露的話來說,他的時間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他就會收到來自組織的集合資訊。

他必須抓緊把自己武裝完畢…不僅有武器,還有補給。

“哈哈哈!瞧瞧!這個小白臉這副全副武裝生怕被打死的樣子!”

黑衣組織集合點,一個滿身肌肉的絡腮鬍子指著安室透大聲嘲笑著。

“不,不應該說是小白臉,畢竟這面板,應該叫小黑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理會男人的意思,安室透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就看向了站臺上方。

一身黑衣的琴酒坐在那裡,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了,菸灰缸中滿是吸盡的菸蒂,心情很差,平日裡精心呵護的金色長髮近乎拖到了地上都沒被理會。

安室透低下頭看了看錶,郵輪七點開始登船,現在已經五點半了,迪露還沒有到,也難怪琴酒會這麼煩躁。

“上來,波本。”

突然被琴酒提名,分析著現狀的安室透愣了一下,聽話的隨著他的吩咐走上了看臺。

“它也應該跟你漏了底了…這次的隊伍你來帶…嘖…”

不耐的將嘴上叼著的菸頭扔到腳下碾碎,也不好奇此時波本全副武裝的狀態,琴酒的眉眼間全是暴躁。

“看好那傢伙…它準備自己上去…這次行動的基本都不認識它…”

琴酒覺得這是他今年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一切都要怪那隻自作主張的貓,等它回來了必須得好好收拾一下…該死的…郵輪,又是郵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