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眉頭一皺,十分不滿的想要驅逐琴酒。

但沒想到被驅逐的琴酒反而來了興致。

“哦?你知道它的性別?”他都不知道誒,那隻貓死活不願意告訴他。

宮野志保愣了愣,看著床上明顯是女性的迪露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想到那天的遊樂園之旅的谷嶽明萊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是說,“谷嶽明萊”才是本體,而“黑澤傑西卡”只是她,不,他易容的一個身份?”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伸出手扯了扯迪露的臉頰,感受到那十分真實的手感後本想在反駁一頓琴酒,卻在發現那臉頰上並沒有被掐過後應當顯露的紅暈時閉上了嘴。

她和姐姐果然,一直都沒有認識過真實的迪露。

但這點在回憶起琴酒的問題時,瞬間又不是事兒了起來,看起來和它關係最親密的琴酒都不知道它的性別,說明連他都沒有見過它真正的臉,那她們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這樣想著,宮野志保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甚至將嘲諷的目光投到了自己向來畏懼的琴酒身上。

琴酒:不,其實我見過,但是那隻貓真的看不出性別…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想解釋的琴酒乾脆的沉默了,看著床上差點沒緩過來被黃泉帶走的一大隻迷茫的睜開雙眼。

“這裡是彼岸嗎喵…為什麼沒有彼岸花呢喵…”

這口癖…琴酒將目光投向了宮野志保。

“這種奇怪的口癖都出來了…你到底餵它吃了什麼?”

“就是效果很好但是很難吃的藥而已。”

宮野志保沒好氣的回答,反正她現在有迪露護著,無論迪露是誰,“谷嶽明萊”還是“黑澤傑西卡”,在它面前,琴酒都不可能動她。

還沒有成為灰原哀的宮野志保相對來說更加的活潑大膽,此時的她是宮野志保,活生生的宮野志保,而不是自身性命也像是隨著姐姐的死去一起死去了,沉溺在悲哀與愧疚中不得解脫的灰原哀。

一開始就清醒著的迪露聽著宮野志保生氣勃勃的任性,無聲的露出了笑容。

灰原哀的誕生從來都不是什麼美麗的童話,比起在絕望與淚水中出現的灰原哀,它選擇現在這個活生生的,願意肆意表達情緒與喜愛的宮野志保。

“嗚…頭好痛…志保好過分…”

佯裝剛剛甦醒的迪露一把將還在懟琴酒的宮野志保摟進了懷裡,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放開啦!卡慕你這個大笨蛋!放開!”

被迫接收洗面奶的宮野志保掙扎著,但她一個柔弱的研究人員怎麼可能是迪露的對手。

“不會放的喲,志保。”

迪露低下頭蹭了蹭小姑娘的腦袋。

“再怎麼樣,都不會放志保離開的。”

女孩的掙扎停止了,聽懂了迪露的言下之意的她沒有再試圖脫離這個懷抱,而是默默的反抱住了迪露,帶著些許的彆扭。

“我才不會走啦…倒是你要小心點…別哪天把自己玩死了。”

在一旁吃瓜吃了許久的琴酒點點頭,低頭看向迪露。

“聽到沒,別把自己玩死了。”

不,可是這次真的是意外啊!

迪露默默的用手遮住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