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開這個完全沒點自知之明的FBI,迪露把他丟出了房間,自顧自的洗了個澡。

聽到水聲的赤井秀一:“…”這傢伙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而浴室裡面,撕開繃帶,迪露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傷口,狠狠地揉搓了一下,發現雖然有撕裂的特效,但依舊感受不到疼痛。

其實迪露真不覺得有什麼好的,感受不到疼痛,總覺得自己好像就根本不存在一樣,哪怕是受傷,也不過是失去一部分資料,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感覺。

回想在當實驗體的那段時間,每天被疼痛逼瘋的感覺,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好像那種經歷根本不存在,都是自己的臆想一樣。

它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算是什麼,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更何況它現在也過得很好,所以這些愁緒就更顯得毫無道理。

“多愁善感些什麼啊?忘掉忘掉,世界快幫我把血止一下。”

搖了搖腦袋,迪露歡快的呼叫起了工具意識,啊不是,世界意識。

“能量。”

世界死要錢的聲音淡淡的傳來,迪露沉默了一下,決定還是讓血就這麼淌著算了,反正止不了,不止了。

而世界早在迪露放棄交易的瞬間跑路了。

有些發愁的看著身上的傷口,但因為不會纏繃帶,迪露隨隨便便將繃帶在身上捲了卷,覆蓋了傷口就算完事了的迪露又用溼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血,開啟門踏出了浴室。

再次與一張黑著臉面色鐵青的赤井秀一面面相覷。

“喲,洗完了?”

赤井秀一陰沉著一張臉,笑著打招呼。

看著赤井秀一凶神惡煞的面容,又看了看不知何時被拆下來的門,迪露默默的慫了。

“我錯了。”

它誠懇的說。

總之撇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提,先恭喜一下赤井秀一成為了迪露最怕的鏟屎官榜榜首。

恨恨的罵了兩句三號鏟屎官,不想再看赤井秀一那張糟心的臉的迪露在聽說衝野洋子邀請毛利小五郎出演一個推理節目時,就巴巴的跟了上去,可憐兮兮的向小蘭賣萌求帶走。

善良的小蘭自然是沒什麼不同意的,連毛利小五郎也只是在咕噥抱怨幾聲,扯開迪露和小蘭之後選擇了默許。

畢竟他也不是真的不知恩圖報,上次迪露在那棟爆炸的大樓裡為了保護她女兒弄了一身傷的事還沒過去多久呢。只不過是想跟著出個推理節目罷了。

他雖然傻了點,但是不壞,也不瞎。

不,傻這點也是存疑的。迪露在心裡默默的反駁了一句,乖乖的跟在了小蘭身邊。

偶爾當個背景板也是蠻不錯的,更何況演員們也都很好看,基本沒什麼人類審美的迪露想。

就像個剛被鏟屎官懲罰了,所以賭氣的在外面溜達不願意回家的貓咪一般,迪露頗覺無趣的在外景場地轉悠了幾圈後,無聊的一屁股坐到了柯南身邊,看起了衝野洋子的表演。

無語的撇了無所事事的迪露一眼,搞不懂他為什麼死皮賴臉的也要跟來的柯南又瞎吉爾腦補了一堆有的沒得的東西。

“喂,你堅持著跟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按捺不住好奇的柯南戳了戳身旁的迪露。

“…”完全不想告訴他自己這是逃家了。

迪露沉默。

與此同時,另一邊又出現了一輛車,電視臺著名的主持人水無憐奈從車上走了下來。

“…”本堂瑛海?她來幹嘛?

迪露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偵探,立馬把他抱在了懷裡擋住自己的臉。

猝不及防被提起當做面具的柯南茫然了一下,在看到迪露的躲避後,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側了側身,將迪露擋在了身後,壓低了聲音: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藏起來?那個女主持人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她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我。

迪露一臉冷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