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另一邊。

被關在港口的小破倉庫裡的一隻波本陷入了沉思(劃掉)混亂。

今天的他實在是遭遇了太多。

首先,自己的前上司兼自家貓在死了三年之後疑似詐屍(琴酒做這個任務給迪露登記的卡慕的代號)。

其次,自己仇視了許久的敵人,也就是殺了自己小夥伴的同僚,他是個臥底,還是FBI出來的。

再次,自己也被這個臥底抓了,並且自己也是個臥底,只不過不是來自FBI,而是日本公安。

最後,這個早有預料,倒是造成不了什麼衝擊,也不過就是自家下屬全是廢物連頂頭上司消失不見被抓了都發現不了而已…

無論怎麼想都還是很氣啊!一群光拿工資不幹事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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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自家下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來救自己的波本開始思考自救方案。

至於組織?他現在只希望他們不來滅口,對於他們來救人這種事就不抱有什麼天真的奢望了。

顛了顛綁著自己的鐵鏈,很沉,一般情況下打不開,並且手指也被那個該死的FBI套住了,無法自由活動,更別提什麼撬鎖了。

他太難了。

生活不易,波本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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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的迪露看著宮野明美髮來的短訊,波本的位置找到了,在海邊的一個小倉庫裡,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六點FBI的船就會將他運往美國。

也就是說,無論是救人還是滅口,都得在明早六點之前執行完畢。

“明早六點之前嗎…?”

看了眼自己手上指向十一的鐘表,迪露脫下大衣,雙手向後一攏,將身後的長髮紮成馬尾後,扣上了帽子,走向了剛從琴酒那坑來的哈雷摩托。

“把位置發給我,明美。”

用耳側和肩膀夾住手機保持通話,將所有需要的東西放進了改裝過的摩托車後,迪露又從褲子口袋中抽出煙盒,拇指一挑便將煙彈出,叼在嘴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嫋嫋的厭惡從點燃的菸頭出飄起,迪露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便隨手將之丟開,暗紅的星火被黑色的長靴碾碎,而長靴的主人長腿一邁便跨上了剛從琴酒那坑來的哈雷摩托,打燃了火,使摩托發出了“嗡嗡”的,低沉卻震耳的轟鳴。

“卡慕小姐,你這是?”

“啊,”

迪露摸了摸車把,被冰涼的觸感冰到的貓貓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給自己戴上了黑色的手套。

“沒什麼,去救個被惡龍困住的金髮黑漆漆公主罷了…不,”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迪露低笑。

“或許,我們可以管那位叫灰姑娘…或者醜小鴨?”

說罷,迪露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眼具體位置後,絕塵而去。

不出所料的,FBI果然留了人看守,當然,既是看守,也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