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秋棠開始到蘇氏醫堂上班。

每天她都起得很早,把早餐做好了再出門。

中午下班的時候,她就和蘇濟然把醫堂裡的籃子都帶回來。

這些籃子都是被治好的病人送來表達謝意的。

他們皆贊小蘇大夫仁心仁術,妙手回春,比之他父親不逞多讓。

時光悠悠,夏季已至。

林墨感覺自己好了許多。

每日上午,她從籃子裡挑選出食材,給他們做午餐,下午看一會兒書。

她許久沒看電視了,總覺得吵。

這日,她把蔬菜洗乾淨切好,蒸了米飯。

屋裡空蕩蕩的,又太靜了。

須臾,她把電視開啟。

螢幕上正在播放一檔綜藝節目。

H臺今年暑期又舉辦了一場歌手大賽,陸軒和祁彥作為嘉賓出席。

他穿了工裝風的墨綠色襯衣和黑色九分褲,擺著一張“被迫營業”的俊臉,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

主持人一邊妙語連珠地說著,一邊看了他好幾眼,打趣道:“我們陸軒前輩的風采依舊,氣質還是那麼獨特。”

現場的很多女士都臉紅心跳地望向他。

臺上的參賽歌抓著麥克風乾笑著。

林墨的手握著遙控器,想換臺,手指搭在按鍵上,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早上還晴著的天,忽而變成了青灰色,天邊隱隱響起了沉悶的雷聲。

豆粒大小的雨點稀稀散散地打在地面上,漸漸地雨勢變大,瓢潑一般地傾瀉而下。

沒過多久,街面上就積了雨水,迷瀠一片。

蘇濟然坐診完,望著醫堂外面,有些心神不寧。

“你們等雨小了再走,我先回去。”

說完他穿上雨衣,騎著腳踏車就闖入了白濛濛的雨簾之中。

單秋棠呆望著他離去的身影。

他推開門,堪堪踏進庭院,心就被揪了一下。

她坐在室外的臺階上,兩手環著膝蓋,衣衫被雨澆得溼透了,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他快步過去,脫下雨衣給她披上:“林墨,出了什麼事?”

她沒有反應。

“那我在這裡陪你,別自己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