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屋奈良卻滿不在意:“根據這地圖上的指示,玉石鬥必然就指的這個棺材,如果沒有動它,也啟動不了後面的機關,所以大家不必在意。”

“是這個解釋嗎?”玉藻鬼柳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不過聽蘆屋奈良的話似乎也有道理,把心裡的疑慮給掃清了。

霍迪斯在遠處不經意輕輕的嗤笑一聲,青葉連忙問他為何發笑。

霍迪斯搖著頭說道:“人吶,總是給自己的錯誤找理由。就算那地圖是真的,可沒說讓他們動那個玉棺材,說不定蓮花瓣就是機關,他們現在動了玉棺材,說不定本質上就變了。財帛動人心呀!”

聽到霍迪斯的解釋,青葉道士也若有所思。他也有些疑惑,不過真是到了寶藏的地方自己可得多長几個心眼,千萬要注意了,這殺人奪寶的事情可太正常不過了。

看著興奮的手舞足蹈的鬼子隊伍,華夏的幾個能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裡皆是有些憂慮的神色。

觀音石雕位於一個小廣場,左右都是廂房,只有北邊是一個大殿,“大雄寶殿”面對著諸位來客。

廂房就不去看了,進去也是一片狼藉,一行人直奔主殿而來。

迎接的就是三個高約五米的釋迦牟尼三世像,上面金漆鍍身,不過現在也照樣掉落的差不多了,灰白的面板似乎發出不太友好的資訊。

釋迦牟尼佛三身,即法身、報身、應身三種佛身,又叫自性身、受用身、變化身。中尊是法身佛毗盧遮那佛,左尊為報身佛盧舍那佛,右尊為應身佛釋迦牟尼佛。

還有更詳細的解釋為:

三身中之過去是白幢天子,他向諸佛學佛,廣做利益眾生之事,極樂世界圓滿之時轉世為釋迦族人。這在《授記明燈》中有說到過,釋迦牟尼的前世是白幢,今世是依照前世的宏願來到人間的。

他自己也曾親口說過自己的前世是白幢天子,就連蓮花生大師也說過他是轉世自覺來造化眾生的。《無垢光榮經》《佛說白幢經》都有記載他的前世是白幢,此外還有很多的高僧大德都是這麼說,可見他的前世是白幢不假。

三身中的今世投胎為喬達摩·悉達多,生前是一個王子。為了防止他長大後出家,他的父親很早就讓他結婚,並且不讓他看到不好的事情。可是在一次出宮時坐在馬車上看到各種各樣的人:生病的、年邁的、貧窮的、出家人,他感嘆世間疾苦,於是他就決定出家。

他為了尋找眾生解脫之道幾乎走遍了所有的大山,嚐遍所有疾苦,幸虧在他身邊有很多的神在保護著他。因為神也有災劫來臨之時,他們也希望釋迦牟尼能找到解脫之法。釋迦牟尼坐在菩提樹下四十八天後覺悟,終成正果,眾生受益無窮!

這是釋迦牟尼的前世今生,因為他已經涅槃,所以不可能再轉世了。佛實際上是無有差別的,一般只是姿勢上的差別。

白幢是他的法身,不生不滅;悉達多是他的報身;他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不同的場合就是他的化身;以上就是釋迦牟尼三身。

在膏藥國也是不少信奉佛教的,因為鬼子們進來並沒有再動手破壞。安倍等三人也是恭敬的朝佛像鞠躬敬禮。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霍迪斯發現釋迦牟尼的眼神似乎動了一下,不過看到霍迪斯看向自己的時候連忙停止了轉動,繼續擺出了釋迦五印中的說法印。

說法印,以拇指與中指(或食指、無名指)相捻,其餘各指自然舒散。這一手印象徵佛說法之意,所以稱為說法印。

看到人都敬禮完畢,玉藻鬼柳指著大殿的側門說道:“走!這邊!”

等眾人離開大雄寶殿的時候,端坐在院子外的觀音石雕的手竟然動了,手中的羊脂玉淨瓶原本朝天的姿勢變成了瓶口朝下。

“俗人皆入我彀中!”冥冥中不知道哪裡發出來神秘的聲音。

廣源寺只有前後兩個院子,前院是大雄寶殿,後院是以前的藏經閣和達摩院,還有一個後門就在達摩院的後面。

繼續往前走就離開了廣源寺,不過眼前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到處都是荒草,依稀可見一條羊腸小道隱約算是“路”吧,也不過是生長的荒草比別的地方矮了一些而已。

玉藻鬼柳指揮著鬼子們開始前面探路,因為地圖顯示這一天路是直奔東鼓山的秘徑,起碼還得走二十里。

一路上有野鳥啼鳴,加上天色開始慢慢變暗,眾人的心有些低沉。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賬房先生髮揮了自己的餘熱,為了在膏藥國面前顯示自己的地位,開始厲聲叱喝。

“前面有個巖洞,不想在野外過夜的就抓緊點速度!”

雖然有不少能人在,誰也不想露天睡覺不是?於是整個隊伍加快了幾分,終於又走了十里地的時候,大約兩人高的洞窟出現了。

玉藻鬼柳看看天色,太陽已經落下去了,濛濛的黑暗已經開始聚攏起來。

“今晚就在這裡駐紮一晚,一隊到三隊輪流在門口放哨,其他人整理洞穴!”

這個一看就是沉積岩擠壓出來的洞穴,多少有些安全感,剛一走到洞口,就撲啦啦的飛出去一群怪獸,原來是一群蝙蝠。

除了“毒妹”表示興趣,其他人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快看!這洞裡還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