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時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可她知道,自己是含了真心的。

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多多少少應該也能感覺到一點的吧?

她相信,自己應該早就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

工作上,沒有人能比她更契合江辭的想法,生活上,也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

事情好像都到了一種近乎完美的程度,秦然覺得,或許是時候了。

可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江辭卻微微冷了臉。

「你們別老開這種玩笑。」江辭對著員工們說,「我是無所謂,可秦然是女孩子,你們這麼說,尊重她嗎?」

說完,他又轉向秦然,「還有你,也別慣著他們,跟著他們瞎胡鬧。就因為這樣,他們才越來越沒個分寸。」

秦然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笑容也凝固在臉上。

這原本只是一個玩笑,可他卻連這一點希望都不給願意她。

她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藉著收拾餐具掩飾自己的情緒,「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氣氛隱隱有些不對,顧天樂趕緊打起了圓場:「害,要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討罵。誰不知道我們江總最是正人君子啊?再有人敢開這種玩笑,就拖出去斬了!剛剛是誰起的話頭來著?先過來吃我一掌。」

被他這麼一鬧,大家忙笑著說「不是我」撇清關係,這一點點微妙的不愉快,也就翻過去了。

今天公司有喜事,在席上的時候,大家就喝了點酒。

顧天樂難得這麼高興,一個不注意就喝多了。

還有一個喝多的人,就是秦然。

江辭看著這時候已經趴在桌上快睡著的她,微微皺了皺眉。

顧天樂一個糙老爺們兒,又是交際花,有的是員工願意送他回家。.br>

可秦然就不太一樣了。

如果說大學之前,她是被父母養在溫室裡的花朵,那大學之後,就是被江辭和顧天樂養在溫室裡的花朵。

這會兒她喝多了,江辭只好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秦然?還站得起來嗎?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