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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言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江辭伸手圈住她：「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覺得我還是因為那一點點新鮮感和你在一起的嗎？或許當初喜歡上你的時候，確實是因為那一點新鮮感，但那絕不是支撐我堅持這麼久的原因。」

江楚言愣愣地看著他，那樣子有點傻，江辭忍不住捧住她的臉親了一口，「如果你是在擔心我會離開你的話，嗯，這次我可以向你保證，除非哪天你趕我走……不對，你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

儘管前路未可知，可江楚言依舊聽得心裡暖暖的。

她笑了笑，靠在江辭肩頭，「你就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來哄我，以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江楚言輕易不翻舊賬，真的翻起來了，那就說明這事兒她是真的記到心裡去了。

江辭就說：「仔細算起來，之前那次我也不是真的丟下你不管了，倒是你那麼狠心，真的一次都不和我聯絡。」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笑了：「不過就算不聯絡，我也知道你心裡還想著我就好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不換家裡的密碼。

吃飯的時候，江辭又問起來，江如珍今天到底為什麼約她吃飯，她想了想，還是把事情告訴他了。

得知江如珍是來借錢的，江辭並不意外。

他回來也這麼長時間了，老江家那些人是個什麼情況，他早就調查清楚了，只不過他從來沒和江楚言說過。

而江如珍的生活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再回頭想想，感覺也不是無跡可尋。

估計江如珍也是早就料到自己的生活可能會過得不怎麼樣，所以之前才打起了江建松那套房子的主意。

只是她不知道，就是因為這一套房子，徹底涼了江辭的心。

江楚言的動作也很快，第二天，江如珍就收到了那筆錢。

只是和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江楚言打過來的是兩百萬。

她有些意外，又覺得無法理解。

一番掙扎之後，她還是給江楚言打了個電話。

「楚言啊，那個，錢三姑收到了，只是……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這兒收到了兩百萬呢。」

江楚言：「沒搞錯，三姑，一百萬是我借給你的，另外一百萬，就當是我爸給你的吧。你也知道我爸那個人，如果他知道你有困難，肯定會幫你的。不過我手上錢也不多，兩百萬是極限了。您也不用有心理負擔，借條上寫的是多少就是多少吧。」

電話那頭，江如珍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只是哽咽著說了一聲「謝謝」，才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江如珍在家裡枯坐了許久。

她時而回想起自己那些年對江楚言的嫌惡和苛刻，時而想起江建柏那張久遠的臉。

生在老江家這樣一個家庭裡，江建柏和江建松兩個人，卻是家裡少有的溫和和厚道。

江如珍突然覺得，也難怪被他們帶大的江楚言和江辭，會和這個家格格不入了。

這麼想著，她又給江楚言打了個電話。

江楚言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江如珍的語氣，聽起來就有些沉重了。

「楚言啊，這回真的謝謝你了，等三姑有錢了，一定儘快還你。」

「嗯，我知道了，三姑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的話，我還有事要忙。」

江如珍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三姑還有幾句話和你說。你奶奶前些時候介紹給小辭的那個姑娘，是……是那天那位蔡先生的女兒。」

說到這件事，江如珍也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