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起床氣被江辭這一吻徹底吻沒了。

她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擰著眉頭看他。

江辭用大拇指提了提她下沉的嘴角,說:「明明喝完酒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還總想著把我推開,江楚言,你怎麼這麼矛盾啊?」

他又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無奈地說:「你要是能對我稍微坦誠一點,我們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我剛回來的那幾天,你一張嘴就是趕我走,你心裡是真的想讓我走嗎?」

「江楚言,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想和我老死不相往來?」江辭認真地看著她,眉眼卻很溫柔。

「就像你早就習慣了我一樣,我也習慣了有你的生活,哪怕我離開了這麼久,看,我回來之後還不是能像以前一樣照顧你?這些都已經變成本能了,你再怎麼試著想把我推開,也只是在折磨你自己罷了。」

江楚言沒說話,只蹙著眉坐著,她看向他的眼神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憂心,可心裡的悸動卻又讓她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他說得沒錯,那些違心的舉動,最終只是在折磨她自己罷了。

江楚言輕輕舒了口氣,微微轉過臉。

可江辭的雙手這時候還捧著她,就算她別開臉,也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悶悶地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能說會道的了?」

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江辭以前是真的不會說話,她好幾次都被他氣得想撕了他。

可是現在,他的話她都沒有辦法反駁,只能認栽。五16○.

江辭輕笑了一聲,「你總是這麼心口不一,要是我再不會說話,那不就真的沒救了?」

沒有什麼人是一成不變的,只是要看有沒有那個讓人改變的契機。

放到一段關係裡,那肯定是更在乎的那個人,先做出改變。

就像當年江辭剛來的時候,江楚言那陣兒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一身的陋習,而且明擺著的自我主義,可還是為了他,從阻攔蕭庭欺負他開始,慢慢地有了改變,漸漸的也不常去夜店,到後來連煙都快戒了。

放到現在,那就是江辭這麼一個向來說話言簡意賅,不願意多說一個字的人,也不得不學著能說會道,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江辭又說:「你也別再想著推開我,當初可是你說的會對我負責到底的,不能說話不算話。反正現在我的東西已經都搬過來了,你就是想趕我走,也趕不走了。」

江楚言一聽,直覺覺得他這話有點問題,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什麼來。

看到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江辭賊賊地勾了勾嘴角。

之前他總是擔心,哪天自己出門之後,江楚言扭頭就把大門的密碼給改了,那他不是連哭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好了?

於是,為了永絕後患,他乾脆把家裡的密碼鎖整個給重置了。

現在密碼鎖的管理密碼只有他知道,江楚言就是想改都改不了了,那家裡可不是隨便他進出?

當然,要是哪天她真的狠下心來,直接換個鎖,那就當他沒說。

江辭到底還是把她給說服了。

他看著她一點點展開了眉心,臉上的那一點沉重都成了妥協的無奈。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蛋,軟乎乎的,別提多惹人愛了。

她本身的唇色很好看,是那種嫩嫩的粉色,像水蜜桃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湊過去想再吻吻她,結果最後卻被她一隻手攔了下來,然後把他推遠了。

「江小辭,就算我現在不趕你走了,但是你也別得寸進尺。」

江楚言覺得他這樣不好,動不動就上來親她一下,都快要變成習慣了。

他有恃無恐地嘟囔了一句:「更親密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了,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