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出啥事了?」進了張楚瑤家,何江海問。

張楚瑤把院門關上,然後微皺眉頭說道:「我月經都已經推遲了二十多天了,距離上次來月經都快兩個月了,我會不會是懷孕了啊?」

「啊?」何江海一臉懵逼:「推遲了這麼久都沒來?」

「對啊。」

「那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這也太久了。」

見何江海的臉色也變得焦急起來,張楚瑤心裡更慌了:「我……我本來想跟你說的,但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且我月經一直都不是很準,每年都有幾個月會推遲或者提前,之前也出現過推遲半個多月的,所以我想著應該也沒事。」

聽張楚瑤這樣一說,何江海也就鬆了口氣:「這樣啊,那估計也有可能是推遲了,不過這個也不好說,我覺得還是要重視一下,去做個檢查吧?」

「做檢查?去哪裡做啊,人民醫院?」

「是啊。」

「我不要,我媽有個朋友就在人民醫院當婦科醫生,去了豈不是找死。」

「那去隔壁縣市吧,找個離江南市遠點,然後碰不到認識你的人的地方。」

「那……那你讓我自己去嗎?」張楚瑤小聲問道,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惶恐和幽怨。

何江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那怎麼能讓你自己,我跟你一起去。」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

何江海覺得這種事還是越早越好,正好下午他也沒什麼事,就說不然今天下午就去。

「下午不行,下午我跟夏春桃要去辦點事,明後天也不行,我姥姥病了在醫院呢,我還得去看她,過了這兩天去行嗎?」

「那行吧,不過儘量早點吧。」

「嗯。」

隨後,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氣氛自然也變得尷尬起來。

這種感覺,何江海其實覺得還好,但是張楚瑤就有些難受了。

她心裡想:

我跟何江海現在的關係已經變成這樣了嗎?除了談事情外,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可以聊的話了嗎?

想到兩個月前,何江海在她面前卑微的說忘不了她,與現在相比,真的是讓人心寒又可笑。

不過她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何江海現在能對自己的老婆忠誠負責,這種轉變和浪子回頭的魄力,不更顯得有魅力了嗎?

想到這樣的何江海以後跟自己可能就沒有關係了,張楚瑤的內心,自然又黯淡下來。

「那還有其他事嗎?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何江海率先打破沉默。

張楚瑤苦笑了一聲:「你現在跟我都沒有話說了,對吧?」

「啊?」何江海愣了下,接著便明白了張楚瑤的意思。

如果他沒跟張楚瑤發生鐵廠那件事的話,他現在可能會果斷的說,兩人以後各過各的,互相不要打擾了。

可正因為那件事,他說話還不能太絕,他急忙笑道:「你看你說的,好歹也是我的初戀,現在又是鄰居,怎麼可能會跟你沒話說呢。」

「那你剛剛半天也不說一句話,而且咱們兩家當鄰居也當了很久了,平日裡在門口也見過好幾次吧,可你跟我說過的話,貌似都沒超過?你分明現在就是躲著我,你是打算以後都把我當陌生人是吧?」

「沒有沒有,主要是剛剛在想事情,想夏春桃的事情。」何江海找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