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正舒服地躺在墊子裡舔自己的尾巴,聽見聲音歪了歪腦袋看過來,眼睛乾淨又無辜。

楊雨:“……”

她虛偽地說:“這貓挺可愛。”

姜戈惦記著廚房的蛋糕,心不在焉應了聲:“嗯。”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楊雨明知故問:“我聽班長說的時候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以後會好嗎?”

姜戈沒把在做針灸治療的事告訴她,畢竟兩人不熟。

“車禍。”她言簡意賅:“機率很小。”

楊雨仗著她看不見一臉幸災樂禍:“真的嗎?你別太傷心了,機率小不代表沒有,你要樂觀點。。”

姜戈挑了下眉,不知道她這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借你吉言。”

楊雨見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忍不住撇了下嘴:“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都不害怕嗎?怎麼不找個男朋友照顧你?”

姜戈扯唇:“我只是眼睛看不見,四肢尚還健全。”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雨好心提醒她:“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出入很不安全,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家裡有個男人還是安全些對吧?”

姜戈默了半響,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你現在改做媒婆了嗎?”

“……”

楊雨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臉都黑了。

什麼媒婆,我是在諷刺你沒男人要!

她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不跟瞎子計較,反正瞎子也沒有眼見力。

而且她剛剛打量了一圈也沒見這個房子裡有男人的東西,想想也是,程硯怎麼可能跟姜戈在一起,估計那天晚上就是舉手之勞。

“你開心就好。”楊雨皮笑肉不笑,她開啟包包,說起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其實呢,我這次來,是來給你送請柬的,我要結婚了。”

“恭喜。”

平平淡淡,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楊雨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如果不是礙於沈子煜也在這裡,她都想直接撕開這個女人虛偽的面具了。

一個瞎子,裝什麼裝。

楊雨瞪了她一眼,眼神刻薄如刀,嘴上卻說:“姜戈,我以前年輕不懂事,對你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很後悔,你能原諒我嗎?”

姜戈配合著她演戲,淡淡道:“都過去了。”

“這麼說,你肯原諒我了?”楊雨似乎是十分驚喜,把請柬直接塞進她的手裡:“那到時候你也會來吧?”

姜戈皺了下眉:“我不太方便。”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眼睛看不見……”楊雨先是戳了下她的痛處,又裝模作樣地給她出主意:“沒關係,到時候你可以跟班長一塊過來,這樣也有人可以照顧你。”

姜戈不為所動:“我……”

楊雨不由分說地打斷她:“難道你不相信班長的為人嗎?”

“……”

沈子煜接完電話走進來,察覺氣氛不對,問道:“怎麼了?”

楊雨勉強地扯了下唇:“沒什麼,本來想邀請小姜去我的結婚典禮玩玩,興許還能多交幾個朋友,但是她好像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