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戈瞠目結舌。

算了算了,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計較。

不過也多虧了這條巧克力,兩人之間那種詭異的氣氛總算是消失了。

幹完活,姜戈無所事事,趴在桌上玩翻著書,狀似無意地問:“程硯,你以前做律師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得罪人啊?”

程硯抬起眼,意味不明:“你是來做助理的,還是來調查背景的?”

“我不就好奇嘛。”

姜戈支起腦袋,歪頭看著他。

四目相對,程硯默了片刻,移開視線:“好奇這個做什麼?”

姜戈隨口胡謅:“當然是想更瞭解你。”

程硯眉心一動,莫名想起了昨天在醫院裡季子凡對他說的話——

“人家姑娘可能喜歡你,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你的注意。”

他微微蹙眉,複雜地目光再次落在姜戈身上:“這跟工作有關係嗎?”

“誒,是沒多大關係。”姜戈:“但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相瞭解不是應該的嗎?”

聽到這個解釋,程硯給氣笑了:“我們有這麼熟嗎?”

姜戈怔了下,瑩亮的眼眸夾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委屈。

“……”

程硯抿了下唇,正反思自己剛剛的語氣是不是過重的時候,就聽見姜戈理所當然的話:“那我跟小瑜可是好朋友,好朋友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這樣總該熟了吧?”

話落,她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哥哥?”

聲音溫軟,像草莓味的慕斯蛋糕。

心臟狠狠地撞了下胸腔,他眼眸一暗,喜怒難辨。

姜戈見男人沒有反應,撇了下嘴,想起張運全給她支的招——哭。

可是具體怎麼哭?是要嚎啕大哭?還是梨花帶淚?

早知道那天就問仔細一點了。

姜戈還在苦惱,突然察覺有一道難以忽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頭就見程硯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雙眼睛如同萬劫不復的深淵,又黑又沉。

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和審視。

姜戈呼吸停滯,再仔細看,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是她的錯覺。

“怎麼了?”

“不是想了解我?”

程硯衝她勾了勾手指,嗓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意。

姜戈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

兩人的距離慢慢拉近,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冷冽的雪松清香,她心頭突地一跳,下意識屏住呼吸,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