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受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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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21號早上,姜戈接到林月知的電話,說宋西亭受傷了。
宋西亭在追捕一名逃犯的過程中手臂和頭部被玻璃門碎片割傷,當場鮮血直流,他在傷口沒有處理的情況下不管不顧追了三條街,總算是把人逮住,然後就被送到醫院縫了十多針,還被迫做了個腦部CT。
姜戈匆匆趕來的時候,發現病房裡還有兩個年輕男人,一個叫趙文,一個叫王毅景,都是宋西亭的同事。
兩人買了個水果籃特意過來探望他的,不過因為局裡還有工作,所以待沒多久就要回去了。
趙文笑嘻嘻:“宋隊,我們晚上再來看你。”
宋西亭一臉嫌棄:“別,千萬別來,這點小傷有什麼好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缺胳膊少腿了,再說了,你們這是來看病人的嗎?你們明顯是來蹭吃蹭喝的,趕緊走!”
宋西亭調來江城不久,趙文和王毅景跟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同在警隊,之前多少都有聽說過宋西亭的英勇事蹟,知道他年紀輕輕就身手不凡戰功顯赫,是很多警員學習的榜樣。
不過呢,流言大多添油加醋,含有誇大的成分,宋西亭剛來局裡那會兒,兩人就對他的能力持有懷疑,但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親眼所見他處事的雷厲風行,這才真情實感的打心眼佩服他,承認他這個隊長。
不僅如此,他們都知道宋西亭面冷心熱,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都願意拿他當兄弟。
走到門口了,趙文突然回頭賤兮兮地來一句:“宋隊你放心,我們晚上一定還來,飯記得給我們多留點,別吃完了。”
宋西亭笑罵:“滾蛋!”
等到趙文和王毅景離開後,姜戈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床沿,板著臉:“如果不是知知打電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受傷的事情?”
宋西亭難得也有心虛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就一點小傷,真不礙事,難道我還要拿個喇叭到處說嗎?”
他早上來醫院的時候不巧被剛上班的林月知給撞見了,當時他臉上和衣服上的血跡都還沒有處理乾淨,把林月知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出了車禍命不久矣,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還是宋西亭好說歹說解釋清楚了才把林月知的眼淚止住。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縫了十幾針,宋西亭不想讓姜戈和家人擔心,就讓林月知幫他保守秘密,沒想到林月知轉身就把他賣了。
宋西亭咬牙切齒:“我就知道林月知這人不可靠。”
姜戈冷哼:“知知就是太瞭解你,知道你一定不會乖乖聽醫生的話留下住院才會叫我來看著你!”
“這點不痛不癢的小傷……”
宋西亭話沒說完,姜戈突然伸手按了下他受傷的位置,他臉色霎時一變,咬緊牙根,半晌,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沒再逞能。
好吧,還是有點痛。
姜戈看他一副憋屈的模樣,被逗笑,心情舒暢了不少。
宋西亭沒再提出院的事情,像個大爺一樣靠坐在床頭,使喚姜戈給他削蘋果。
過了會兒,他忽然想起:“對了,你昨晚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宋西亭昨晚在執行任務,手機開了靜音,沒看見姜戈打來的電話,還是今早抓到逃犯後,他才有空看手機裡的未接來電和資訊,只不過被林月知這麼一打岔,就忘了這回事,這會兒才又想起來。
姜戈手一頓,又想起昨晚。
昨晚她回到家還是有些後怕,擔心自己的警告只會讓五零三那個男人變本加厲,於是打電話給宋西亭,想跟他說這件事,可是沒人接。
眼下宋西亭受了傷,如果被他知道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強行出院親自去抓人回來審問。
再就是,男人也沒對她做什麼,即便抓回去,最後還是得放了,說不定還有可能把人激怒。
想來想去,姜戈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觀察幾天。
她低著頭,認真削果皮,一本正經地胡謅:“就是想起回國前買的禮物還沒給你,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宋西亭還以為什麼事,不疑有他:“等我過兩天去拿。”
……
大概是警告奏效了,之後的幾天,姜戈沒再碰見五零三那個男人,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也消失了,她的生活又恢復了剛到江城那會兒的平靜。
宋西亭出院後第一時間就去找姜戈拿禮物,順便參觀了下她的新家和蹭了頓晚飯,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公安局幹活。
林月知說他就像個旋轉陀螺,一刻也閒不住。
時間過得飛快,10月31號這天,天剛亮,姜戈就爬起來洗漱了。
從衛生間出來,她已經換好衣服,上身一件略顯嚴肅的黑色大衣,內搭黑色針織毛衣,下身一條黑色牛仔褲,雙腿筆直修長,平時總是披散的長髮也紮成了鬆鬆垮垮的丸子頭,露出一張乾淨明媚的臉蛋。
小區門口停著一輛路虎。
宋西亭懶洋洋地倚靠在車門前,同樣穿一身黑。
今天是姜戈父母的忌日,他一直記得,所以提前好幾天就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