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站在擂臺上,正隨徐浩一同給面前的對手敬禮,場上就響起了恆遠真人的聲音:“像草藥系這麼雞肋的專業,教出來的學生也都是廢物,此刻站在臺上不覺得沒臉嗎?趕緊投降吧,別丟人現眼了。”

恆遠真人就是看準了紫荊真人現在忙於校長遇害的案子,現在無暇顧及其他,包括草藥系的這唯二的兩個學生,他在廣播法寶裡,一個勁兒地勸他們兩個投降認輸。

“學長?”

他們的對手一個是築基期,一個是金丹期。

沈夕顏現在空有一身修為,真正的法術招式,只學了一個移花接木,專門用來逃跑的法術,而他們的對手比他們高了一個境界不止,她開始打退堂鼓。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等會兒你要做的是……”徐浩話將腰間掛著的小木馬遞給了沈夕顏,目光又向廣播臺斜了斜,他的話就此打住,轉而攻向高他們不止一個境界的對手。

每個境界都是自帶鴻溝的,就像徐浩一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咬著牙也很難幹得過他面前這個金丹初期一層的修士。

沈夕顏看著被那金丹修士使勁兒踩臉的徐浩,她此刻提不起奚落他的勁兒來,反倒有些替徐浩揪心的難受。

也是這時候,她將手裡緊抓著徐浩給她的小木馬拋向空中。

這是他們定下的計劃。

徐浩根據面具判斷出兇手是魔族之人,而現在已經被沈夕顏扔向空中的小木馬,便是醫修學院的聖物,專門剋制魔族之人的利器。

當小木馬飛入醫修學院上空的雲層時,整個學院被金光籠罩起來,大地開始搖晃。

“呵,我真是低估了你們這間小小的醫修學院。”

陳志陽不再隱藏,撕下了人類的外衣,露出了他格外棕色似樹皮般的面板,頭也猛然露出一對角來,呲著一張滿是鋒利尖牙的嘴,就對沈夕顏說:“還想留下確定徐天仁那老傢伙是不是真的死了呢,沒想到竟然被你這麼個小姑娘給害慘了,真不應該留下你玩貓鼠遊戲。”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這陳志陽倒是個例外。

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醫修學院聖物天星流馬壓,制了他的體內的魔氣運轉,他卻依舊有逃走的能力。

“恆遠真人,你的好友要逃,你不去追他嗎?”徐浩嘴角暗藏壞笑,眼裡卻已經沒有了之前常瀰漫的悲傷。

醫修學院秋季運動會團體賽的冠軍,毋庸置疑,是拿出了學校聖物的草藥系。

而一心想要把草藥學專業踢出內門的恆遠真人,因為好友陳志陽是潛伏在學院的魔族,他又力薦其為秋季運動會主持人,被貶到了外門做後勤老師,接替陳志陽的崗位。

眼看狼狽恆遠真人才踏入外門,徐浩壞笑著對著恆遠真人的後腦勺吹了個口哨:

“我們作為這次秋季運動會團體賽的冠軍,想採訪一下遇人不淑的恆遠老師,你口中的廢物沒去成外門當雜工,你反倒去了外門當雜工老師,不知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