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還不夠具體嗎?”恆遠真人云淡風輕地笑著,眉眼間逼人的帥氣讓人無法抵擋,“別想著偷奸耍滑,我既然能混入這次煉丹大賽做主考官,就有本事讓你這普通人活得生不如死。”

多麼俊朗閃耀的一張臉,沈夕顏若不是被他的話給懾住了,這會兒可能又跟初次見恆遠真人時一般,眼神黏在他的臉上不可開膠。

“普通人是沒有靈根的,恆遠老師你為什麼總說我說普通人呢?”沈夕顏將心中久來的疑惑,狀似感慨般問了出來。

她也沒想著恆遠真人會回答,卻聽到他嘶啞低沉的開口,道:“圖書館頂層的書,你應該都看完了才對,自己怎麼回事兒,心裡不清楚嗎?”

聽到恆遠真人提起圖書館頂層的書,她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本寫了一半神諭的書。

那上面有寫,像她這樣普通人所生的孩子,為什麼會基因變異似的擁有靈根。

沈夕顏思維開始發散起來,開始思考自己的父親會不會真的是個修仙者,有沒有可能是醫修學院失蹤的那位前任校長等等,各種天馬行空。

直到她猜測恆遠真人會不會看過神諭,而那半截神諭實際上是被恆遠真人給撕掉了後面,一直任由她想東想西的恆遠真人說話了:“做好你的工具人,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不該猜的事情也不要亂猜,想想你家裡的母親,想想你自己的未來。”

“工具人”這個稱呼,已經不是沈夕顏第一次聽到了,她眉峰凝成麻繩樣子,問恆遠真人:“你口中的工具人,只是為你偷天星流馬、在排名前幾的好大學給你找人?”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只要按照我說的照做就行。”留下這句話,恆遠真人的身影如霧般消失在沈夕顏的眼前。

對沈夕顏來說,不能上一所建築專業的大學,她的未來便不是自己的,想與不想,其實沒多大關係,還不是成為不了一個建築師麼。

但是,恆遠真人提到了她家中的媽媽趙秀雅女士,那就像是用鐵索扼住了她的喉嚨,讓活得如微瀾死水裡的魚一般殘喘的沈夕顏不得不為命運掙扎。

她用靈力在手心裡凝結成光團,將自己所在的環境照了個清楚。

在五彩斑斕的氣所隱藏之下,周圍有無數雙眼睛飛蟲的眼睛在盯著她,就像是餓狼盯著肥雉似的。

而她所處之處,並不是房子,而是個像山洞又似地下溶洞的地方,前面的路,她用神識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許多的岔路口,曲曲折折,跟迷宮般難走。

“我一定要趕在隊伍上場之前走出這裡,不然沒等到自己變強無懼任何人的威脅,自己就得因為沒做成好用的工具人,被恆遠真人那蛇蠍美人給端了全家。”

雖然她的全家人,只有她和媽媽……

沈夕顏對著五彩斑斕的氣自言自語好一會兒,忽然發現前面的路變得徑直了許多,這不由讓她警惕了起來,手裡的靈力球被抓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