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川沉默,宮中的一切不是他可以攙和的,如今,給予她最好的思考環境才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默默的退出去,留下一室的寂靜。

月光透過窗戶,在窗戶上對映出一個女子的剪影,看的他如痴如醉,卻有有些疼痛。

錦歌,你當真是自作自受,如此,為何還要傷害她呢?可是,現在你還有勇氣在去找她嗎?

耳朵一動,錦歌皺眉,隨即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就連慕容昭雲都沒有發現,在那顆掉落了一片樹葉的書上,曾經有一個身影駐足,凝望。

錦歌身影浮動,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長蛇軟劍,白衣在風中瑟瑟飛揚,落地的霎那樹林都跟著顫抖了。

被劫住的黑影一頓,隨即眉頭緊皺的看著前面的白衣身影。月光下,白衣飄飄,卻頭戴銀色面具,如同夜間的銀狐,妖嬈魅惑。

錦歌轉過頭,面具下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是誰?為何闖入慕容府?”

黑衣人聽了沙啞著嗓子說道:“與你何干?不知閣下是誰?為何干擾我的事情?”

錦歌不回答,劍尖舉起指著黑衣人冷硬的說道:“慕容府,你動不得。”

黑衣人較有興致,不過在他看到那蛇形劍的時候眼中閃過精光。收起手勢眼角帶笑的說道:“動不得?沒想到飛雪第一劍居然要保一個女人,看來她對你很重要。

不過,此人卻是我必須要除掉的,而你阻攔不了我的。”

錦歌依舊面無表情,可是那逐漸釋放的寒氣卻可以證明他的殺意,蛇形劍流雲般的襲來,讓黑衣人眉毛一挑隨即閃身避開。

“沒想到飛雪第一劍居然會不宣而戰,看來也不過如此麼!”

“哼,如此,可是激怒不了我的,想要贏,就不要逞口舌之快。”錦歌劍影飛舞,緊緊跟隨。

黑衣人眼神冰冷,隨即反駁:“既然如此,那本座到要領教領教了,本座倒要看看,這江湖上,到底是飛雪第一劍厲害,還是我暗門第一鬼厲害。”

說著,火力全開,腰間長虹一閃,一柄烏黑通亮的玄鐵劍,便與正面攻擊過來的長蛇劍直接對上。

霎時,風起雲湧,樹葉紛飛。

暗門第一鬼?錦歌眉頭突然緊皺,面具下的臉越來越陰沉,隨即一擊之後翻身後退,站立不動,緊緊的注視著黑衣人。

“暗門不予人交往,為何要傷害大雲公主?”

黑衣人擋下了他的最後一擊也是後退幾步,然後站立與之對視。

“這恐怕與飛雪公子無關吧!”

錦歌不再發問,而是直接劍尖流轉,一個內力形成的劍陣立刻擊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也不含糊,直接深沉的內力組成了一個強大的盾牌阻擋。

塵土飛揚,數目折斷,只是瞬間,剛才還欣欣向榮的樹林,就已經成了眼前的模樣。

塵土散去,二人的位置沒有變,錦歌一身潔白的衣袍依舊鮮亮,而黑衣人的黑衣卻染了點點的灰燼,有些破損。

勝負,隻眼可見。

良久,久到四周連樹葉的聲音都沒有了,才聽到黑衣人不耐煩的聲音。

“看來今日本座是達不到目的了,這天色將亮,也不再是最佳的時機,那麼今日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慕容昭雲的性命,本座要定了。”說著,身影一轉,騰空而去,連樹葉都沒有震動一下。

錦歌站在原地,佇立良久,拿下臉上的面具,可以看到,那張俊美的臉上,眉頭緊鎖,不知何故。

而逃跑的黑衣人在離開樹林後,在城內的一座鐘樓上停了下來,他回頭凝視樹林的方向,突然噴出一口血來,染溼了嘴上的面巾。

噗~胸腔些微的疼痛,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撕下了黑衣的衣襬,在還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替換雞帶血的面巾。

“主子,沒事吧?”身後同樣黑衣的人飄過。

“沒事,死不了,沒想到這飛雪第一劍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本座卻不知他為何要維護一個公主?”黑衣人皺眉,有些不解。

“要派人調查嗎?”身後的人問著,卻被他駁回。

他一擺手說道:“不必,若是飛雪,定不會讓你得到可靠的線索,只會越來越迷茫,你們暫且不動,等本座的訊息。”

“是。”身後之人答應之後默默褪去,如來時的悄無聲息,而黑衣人則是站在原地,目光狠狠的盯著紫禁城的方向,良久,才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