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守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好容易等到李多魚忙活完了,孫繼祖和一個叫邱三計程車兵將她按坐在主位上,孫繼祖道:“可等到你了,你這東道主再不來我們哥幾個的口水都能把這醉仙樓給淹了!”

李多魚大氣的揮了揮手道:“兄弟們跟小弟也太見外了,今日這桌就是為眾位做的,儘管放開了吃!”

孫繼祖拿起筷子對眾人道:“大家別幹看著了,快吃吧!”

眾人於是便不再客氣,撩衣擼袖準備大吃大喝一番。

夾的菜還沒等放進嘴裡,雅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踹了個粉碎,嚇了李多魚等人一跳。

望向那五六個氣勢洶洶衝進雅間的人,只見為首的那個圓頭圓腦小眼睛,活似年輕版的梁州牧。單看這樣貌不用問,李多魚都知道此人定是那個讓她做菜的梁小郎君。

後面跟著幾個衣著華貴,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大家公子。他們的隨從僕侍也跟著呼啦啦湧了進來,一個個擺足了架勢,一副虎視眈眈隨時待命的模樣。

只看人數,兩邊人數差不多,不過李多魚可不指望待會兒動起手來,孫繼祖幾人會幫她。倒是凌玉書一臉無畏的站起身,捱到了李多魚身邊,一副同仇敵愾,誓要與李多魚共進退的架勢。

李多魚冷眼睨視了眾人一番,“幾位兄臺這是何意?”

“誰是你兄臺?少跟我們小郎君套近乎!”梁溫珏身邊的僕侍冷聲斥道。

“喲,這不是梁小郎君嗎?真沒想到竟會在這兒能遇上您,幾位吃了嗎?我們正好還沒開始動筷,諸位若是不嫌棄,就請紆尊降貴同我們一起入席吧?”

孫繼祖是認識梁溫珏的,一見梁溫珏帶了眾人踹門而入,就知來者不善,忙諂笑著招呼眾人。

梁溫珏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冷笑道:“這不是孫偏將嗎?幾日不見你的這些手下們可是長本事了,比你這個偏將架子可是大多了。”說著目光瞟向李多魚,眸色沉沉,眼中嫉色一閃而逝。

梁溫珏平生最恨長得比他好看的男人,位高權重的他奈何不得,可今日這個無權無勢的小兵卒犯在他手裡,還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圓嗎?

“可是我的哪位兄弟不開眼得罪梁小郎君了?還請梁小郎君言明是我的哪位兄弟開罪了您,讓他給您賠禮道歉!求您看在小將的幾分薄面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吧!”孫繼祖放低姿態,滿臉陪笑。

梁溫珏掃視了一眼桌上尚未動筷,色香味俱全的滿滿一桌子菜,丟給手下薛奎一個眼色。薛奎立刻領會,帶了兩人上前將桌子掀翻在地,一時間雅間中杯盤狼藉,酒菜混合的香味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一桌菜可是李多魚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做好的,眼看著自己餓著肚子辛辛苦苦做好的菜,一口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被糟蹋了,頓時火冒三丈。

見李多魚暴怒異常,梁溫珏撇撇嘴角,冷笑道:“饒?本小郎君長這麼大從不知‘饒’字怎麼寫!”

“好,今日我便教教你‘饒’字怎麼寫!”李多魚怒不可遏,從小到大還從沒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人。

眼見李多魚要動手,薛奎迎面而上擋在了梁溫珏身前。

孫繼祖忙打圓場,“大家有話好好說,萬萬莫要動手,我這位兄弟是大將軍的親兵,若是鬧得太僵,大家都不好收場。不如聽我一句勸,各位就此作罷!”

孫繼祖不說明李多魚身份還好,聽他說了李多魚身份,梁溫珏怒火更甚。

想他梁溫珏從前就是這南兗州郡的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全州郡從上到下哪個不對他敬畏十足。可自從顧北宸來了之後,年紀與他相仿不說 卻已經是鎮國大將軍,家世,樣貌均異常出色,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連他的心愛之人都偷偷戀慕顧北宸。

這讓一向驕傲自負的梁溫珏如何能忍受得了,今晚他之所以來這醉仙樓用飯就是因為顧北宸去了梁府,他不願與他同席便躲了出來。

“既是顧大將軍的親兵怎麼會如此不懂事?看來是顧大將軍平日裡太忙了,沒空教導自己的親兵,今日既然叫我遇上了說不得要幫顧大將軍好好教他怎麼做人!來人啊,動手!”

梁溫珏敢公然跟顧北宸叫板,他身後的那些家世低微的紈絝們卻不敢跟著起鬨,面面相覷一番後紛紛出言勸解,“梁兄還是算了吧,事已至此也算是給他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兵卒一些教訓了,量他以後再不敢如此狂妄自大!”

李多魚此刻雖然沒喝酒,卻比喝了酒還要壓不住心頭的怒火,見梁溫珏半眯著本就不大的綠豆小眼,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來氣。

“真他孃的醜人多作怪!”李多魚一臉嫌惡的罵道。

李多魚這話猶如點燃了爆竹的引信,梁溫珏當即暴跳如雷,“來人啊,給我打,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