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梁溫珏,魏南嘉對梁詔道:“天色不早了,姑爹也忙了一日了,嘉兒扶姑爹回去歇著吧!”

梁詔幽幽看了一眼魏南嘉,嘆道:“自從你姑母逝去後,還好有你在,年紀小小便讓你操持府裡的一切,你受累了!”說著肥厚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魏南嘉挽著自己的纖纖玉手。

魏南嘉強忍著心頭的厭惡,向梁詔抬起巧笑倩兮的明媚小臉,“嘉兒十歲上便投奔了姑爹和姑母,您和姑母對嘉兒的養育之恩,便是嘉兒做的再多也難以報答一二。”

“嘉兒最是明理不過,若是珏兒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於整天跟著操心受累,今夜讓這逆子氣的我頭都隱隱作痛。”

魏南嘉笑道:“可是巧了,今日我跟著古醫籍上學了一套按摩手法,可緩解頭痛等症狀,不若今夜便讓嘉兒給姑爹按按吧!”

“好好好,我的嘉兒最是柔婉貼心了!哈哈哈······”

卻說李多魚被送去了南風館後,老鴇牢記薛奎的交代,一手端了摻有合歡散的藥酒,一手抬起李多魚的下頜細細欣賞,邊欣賞邊嘖嘖讚道:“真是天生一副好皮囊,連我這閱美無數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動!”

此刻李多魚只覺頭痛欲裂,下頜被鉗制的不適讓她不由自主的甩了甩頭,頭腦也跟著清明瞭幾分,悠悠睜開眼,就見一張陌生的塗了厚厚脂粉,難辨雌雄,不懷好意的笑臉突兀的現在眼前,驚的她霎時睜大了雙眼。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誒呀呀,小郎君莫怕,我是這玉簫閣的大管事,他們都叫我春姨娘,以後你也叫我春姨娘就好!”

這——是人妖?古代的人妖而不是泰國人妖?玉簫閣又是什麼地方?

李多魚滿面疑惑的想要坐起身,可因為手被綁縛在背後,雙腳從腳踝處用麻繩一直綁到了膝蓋上,弄得她想彎腿都彎不了,更別說想要坐直身體了。

李多魚打量了一下所處的環境,自己此時正半躺在一張闊大的羅漢床上,床上錦被玉枕,燻了濃郁的不知名的薰香,聞久了這種薰香,只覺整個人渾身燥熱,骨軟筋酥,情慾蠢蠢欲動。

莫非梁溫珏這王八羔子將她送到什麼煙花之地來了?李多魚憤怒的全身的血液直往頭頂衝去,恨不得手撕了梁溫珏那王八羔子。

“來,聽話,喝了這碗酒春姨娘就放了你!”春姨娘端了酒送到李多魚唇邊。

李多魚看了一眼那呈琥珀色,帶了一股怪味的酒將頭別開,“我不喝!”

春姨娘伸手鉗住她的下頜想要將她的頭擺正,奈何李多魚使足了力氣就是不將頭轉過來,牙關緊咬,嘴巴緊緊的閉著。

春姨娘氣的將酒墩在床榻旁的小几上,“你喝不喝?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將你打暈了,趁你昏迷之際給你灌下去吧?”

“你這個變態——”李多魚一句話還沒說完,春姨娘已快速端起了酒朝她嘴裡灌了下去,李多魚又是吐又是搖頭,最終還是被灌進了幾口酒。

“你給我喝的什麼東西?”

春姨娘淫笑著摩挲著李多魚的臉蛋 ,一臉曖昧道:“過會兒你不就知道了,我的小心肝兒,小寶貝兒你放心,春姨娘我最會疼惜佳人了,待會兒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靠,這是虎狼之詞嗎?為何聽了春姨娘這番話我竟有了可恥的想法?

李多魚為了保持清醒狠狠將舌尖咬破,頓時一股腥甜氣味瀰漫整個口腔。

狗日的梁溫珏,狗日的春姨娘,你們等著承受我的雷霆之怒吧!總有一天我會將今日之恥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加了合歡散的酒藥效霸道,別說是喝一口,便是用舌尖舔一下都能讓一個鐵漢化成一灘水。

春姨娘如條蛇般直往她身上纏繞,溫熱的氣息夾雜著一股噁心難聞的氣味,撲在她臉上,耳朵裡。

“滾——”李多魚一顆心不受控制的跳的又急又快,口乾舌燥,小腹處似有一團火般拱的人難受。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打鬥聲,可春姨娘絲毫不在意,雙手在李多魚渾身上下摸來捏去,突然她大吼一聲:“你是女人?”話音未落,一柄明晃晃的劍如閃電般在她頸上劃過,黑紅的血霎時如煙花般噴濺的李多魚滿身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