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看塞北(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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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信。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午後,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走著就遇到了賣花籽的回族老奶奶,各式各樣的花,各式各樣的花籽。
現在我知道了,擺弄著許多花的老奶奶,不是花仙子。
我不偏不倚拿起來一包曼珠沙華。
鬼使神差一樣的,我一眼就相中了它,似是與那人一眼萬年般。
回族老奶奶皺紋很深,像大樹的根莖密密麻麻地爬過,刻滿了年輪,也刻滿了寧夏的加利福尼亞一樣的陽光的問候。
但是不得不承認,來大西北生活的第一天,我就喜歡這裡的天空,一段時間過去了,我唯一喜歡的,還是頭頂這片變幻莫測的天空。
其實我不太喜歡把它稱之為大西北,我比較喜歡稱呼它為塞北。
因為那個人啊。
塞北的溫差很大,即使白天的大太陽炙烤得人像火架上的烤乳豬,傍晚的風吹過,也是溫柔舒服的。
回族老奶奶說,彼岸花分為紅色和白色兩種。
然而,雖是同一品種,命運卻不盡相同。
聽人們說,紅色的彼岸花盛開於地獄,是地獄之花,而白色的彼岸花綻放於天堂。
我聽著這幽幽的訴說,彷彿大半輩子的酸甜苦辣,也在回族老奶奶的眼底輪過。
老奶奶伸手拿過我手中的曼珠沙華“姑娘,這花不好,你換一個。”老奶奶的手很瘦,也很涼。
我拿出手機,在百度上搜尋到這個詞條。
“彼岸花,惡魔的溫柔。民間傳說中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冤魂們一個指引和安慰。雪白色與血紅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傳言曼陀羅花盛開於天堂之路,曼珠沙華佈滿在地獄之途。同是代表死亡,一個偏向於對死亡的另一種解釋――新生;另一個偏向於對痛苦和悔恨的彷徨與徘徊――墮落。所以說地獄與天堂,僅有一線之隔。所謂天使與惡魔的區別,不過是顏色與揹負的含義罷了。”
看完,我頓了一下。
猛然想起那人開玩笑般曾說過,曼珠沙華花葉兩不見,代表無盡的相思,絕望的愛情。
拿回老奶奶手中的花籽,“就它吧,曼珠沙華。”
我微微笑著,想不到他體會過的相思之苦。
今天,我竟也未能倖免於難。
猛然想到他,果然我還是無時無刻不想到他。
下午五點的陽光,依然明媚到無以復加,到底是在塞北。
遠在馬來西亞的他呢?到底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原本我會在心裡一直勾勒張磊的大學生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喪失了打探張磊的勇氣。
從在微信上給張磊發100條訊息等不到回覆開始嗎?
從給張磊發100條簡訊等不到回覆開始嗎?
從給張磊打100個未接電話開始嗎?
一個人可以擁有多少勇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