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我呆呆地愣在原地,西裝革履的張磊,也太勢不可擋了。

張磊嘴角微微上揚,很清淺地笑了一下,轉瞬即逝的,然後怪溫柔的來了一句:“小師妹。”

“你……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倒讓我有點兒結巴了,張磊帥起來還真是沒有上限。

周圍的燈光也變得迷幻,整個世界紛紛給張磊讓路,我的眼睛啊,只看得到他了,他變得唯一且清晰。

我沉浸在這個粉紅色的夢幻世界中醉生夢死,直到張磊好死不死來了句:“師妹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

“張磊,好神奇啊,你怎麼知道是我?”

如果張磊也能靠背影就能認出我,那是不是未來某天我們在街角相遇,也不至於錯過,因為總有一個人會發現,原來是你,如此熟悉。

張磊摘下面具放到一邊,很是嫌棄地用手揉揉我的頭,“就師妹你這蹩腳的舞姿,想認不出來都難。”

胡說八道,我明明還沒有來得及跳舞,剛剛找你不到。

我也順勢摘下面具,輕哼一聲,“我沒嘲笑張磊你的舞姿就不錯了,我跳的怎麼也算標準好不好?”

張磊的舞姿在滅絕師太的調教下依然慘不忍睹,是讓我覺得最奇蹟的事情。

張磊嘛,總是能創造很多奇蹟的,我都習慣了。

張磊仰著腦袋輕哼一聲,赤裸裸的挑釁。

“張磊你嘲笑我幹啥?”我說著拿手推了張磊一下。

不同於張磊六個課時有四個課時腳上帶傷是旁聽生,滅絕師太的課我可是從頭到尾一節課都沒落下,全程狠練。

一方面是滅絕師太當年看我看得太緊,另一方面是我早就預想到會有今天。

我這輩子的未雨綢繆,處心積慮,全都貢獻給張磊了。

然而張磊並不領情。

張磊上下打量我,拿手摸摸鼻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嗯,笑師妹你今天的打扮很突兀。”

“突兀?張磊你說這個裙子是吧?我也想吐槽,我媽媽怎麼給我買了條這麼粉嫩的蓬蓬裙呢?我並不想走這個風格。”我也是為媽媽的審美傷透了腦筋,懊惱了一個晚上才決定今天穿它來參加校慶舞會的,考慮到下週的聯考很重要,非常重要要抓緊複習,不然我肯定要去專賣店親手挑一件。

如果我去挑的話,我一定挑一件白色的小禮服,因為張磊你喜歡一切簡單、乾淨、一塵不染的事物。

張磊又是睜大眼睛拿手用力拍拍我的頭,安慰的語氣,“認命吧。”

張磊之前喜歡推搡我的胳膊,或者拿拳頭襲擊我肩膀的。

大概是看我今天穿的是禮服,不好動手,所以時不時往下按按我的頭。

本來我就長不高,再這樣按下去真的會沒有未來的。

“認命?”我眉毛扭作一團,是誰說過那麼一句話來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張磊又是義正言辭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師妹你穿別的也好看不了。”

……

“那張磊你去找別的好看的小姐姐跳舞去啊,我不耽誤您老人家。”我說著用手推推張磊,成人禮的第一天就被傷害到這種程度,這悲慘的命運全國罕見。

張磊是魔鬼中的魔鬼嗎?

張磊抓住我的手腕,臉湊下來,睫毛離我的眼睛很近,嘴裡說的話也很清晰:“非你不可。”

空氣裡有曖昧的錯覺,我有點兒神經錯亂。

“為啥非我不可?終於發現了我的美是嗎?”我說著眼神漂移,臉也有些發燙,啊,離張磊這麼近的距離。

說不緊張那都是騙鬼的。

張磊輕鬆放開我的手,若無其事地整理一下西裝,然後看我一眼,理所應當的語氣:“沒有你的醜,怎麼襯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