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得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我們這個小小的燕州一中裡,還有好多潛在的狗仔隊。

“你知道嗎?國慶的時候,張磊發現他女朋友和另一個男生在一起。”一個女孩子說。

女孩子油油的劉海,服服帖帖地沾在額頭上。

大慶油田一樣的圓圓胖胖的臉上,帶著一個粉色圓框小眼鏡,和她的兩個小眼睛倒是般配。

女生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兩個歪七扭八的大門牙了,一說話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土撥鼠。

可惜女生現在守在垃圾桶旁啃燒餅,如果此時此刻換個玉米捧在手上,估計畫風會和諧很多。

“哇,然後呢?”另一個女生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捧場王。

最搶鏡的是女生的大青春痘霸氣地坐落在雙眉之間,讓我想起了滅絕師太。

好搞笑啊,這兩個人,絕配了。

“場面相當壯觀,你一定想不到結局。”女生囫圇吞棗地啃著夾鹹菜的燒餅,不忘誇張地談論八卦。

看這架勢,今天倆人是要給我來段雙簧了。

洗耳恭聽,洗耳恭聽。

我拿著拖把,慢慢悠悠地向這倆八婆逼近。畢竟事情和張磊有關,我更要一探究竟。

“你別賣關子了,快說是啥?”捧場王配合地看著土撥鼠問。

“張磊竟然好脾氣的,把他女朋友帶走了。”

土撥鼠說這話時,顯然有些沮喪。

“啊,怎麼是這樣啊?”捧場王聽到這結果也開始怨聲載道。

“你是不是也為張磊打抱不平啊?”土撥鼠說著抖落胸前的燒餅渣。

吃著夾鹹菜的燒餅,也能長出大D的胸,毋庸置疑的好基因了。

“那個女生也太過分了吧。”捧場王嗲嗲地說。

陰陰長了一張滅絕師太的臉,偏偏要學人家臺灣小姑娘發嗲,此刻真有點兒佩服土撥鼠這燒餅還能啃的下去。

“不知道,據說也是隔壁藝術中學的校花。”土撥鼠倒是打聽的挺全面。

隔壁藝術中學的校花……如果這麼說的話,她和張磊也算是旗鼓相當,棋逢對手了吧。

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還是要和長的好看的人惺惺相惜的。

“校花也不能同時交往兩個男朋友吧,張磊也能受的了?”捧場王酸了。

妒忌使人醜陋,我在捧場王的身上看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那種眼神裡流露出的邪惡,簡直和電視劇裡那些粘酸使壞的惡毒婦人們,別無二致。

“那能有什麼辦法呢?愛慘了唄。”土撥鼠大言不慚地說著,絲毫沒有背後嚼人舌根的羞愧感。

“張磊也不差啊,霸據校草位置這麼多年,哪裡配不上她?”捧場王憤憤不平的說著,她以為自己可以秒變大義凜然的美少女戰士。

“你說那女孩兒是不是欠揍。”

土撥鼠這話說得倒是大義凜然,鏗鏘有力。

據我目測土撥鼠的噸位,打起架來估計能一屁股墩死倆。

“要我說,張磊就應該和她分手。”捧場王說這話時依舊是義憤填膺,不過此時多了點兒不易察覺的開心啊。

嘴角微微得意的上揚,不難看出她對這件事情的發展趨勢有自己的想象。

“哎,你說張磊回去以後有沒有和她分手啊?畢竟這女人腳踩兩隻船,還被抓了個正著。”土撥鼠帶點兒幸災樂禍的意味兒。

“我覺得分是肯定分了,張磊這種級別的人物,都很要面子的。”

捧場王頭頭是道地分析。

“但是我怎麼聽說,張磊還送那個女孩兒回家了呢?”土撥鼠又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