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信。

以前和現在隔了漫長的3年。

這3年,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學會了清醒剋制,適可而止。

“凡事有度。”

在浩瀚如海的詞句裡,我偏愛這一句。

走到陽臺旁,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不知道是時空偷換了概念,還是“相思最是催人瘦。”

總而言之我是真的從一坨坨,變成了一點點。

我盯著鏡子裡呆呆站立的陌生女人:“嗨,好久不見啊。”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和自己的靈魂深處,來一次清醒深刻的對話了。

“嗨,好久不見,你,還好嗎?”鏡子裡的她微微笑了笑。

算是回答過了吧。

我轉身拉開窗簾,看著這兩盆曼珠沙華。

它們拉扯著我,快馬加鞭地來到那個午後。

不忙,今天我沒打算讓思緒停下。

那個午後,我遇到賣花籽的回族老奶奶,各式各樣的花,各式各樣的花籽。

現在我知道了,擺弄著許多花的老奶奶,不是花仙子。

我不偏不倚拿起來一包曼珠沙華。

鬼使神差一樣的,我一眼就相中了它,似是與那人一眼萬年般。

回族老奶奶皺紋很深,像大樹的根莖密密麻麻地爬過,刻滿了年輪,也刻滿了寧夏的加利福尼亞一樣的陽光的問候。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大西北生活了一年零兩個月的我,在這大學兩年的時光中,我唯一喜歡的,就是頭頂這片變幻莫測的天空了。

其實我不太喜歡把它稱之為大西北,我比較喜歡稱呼它為塞北。

因為那個人啊。

一年前剛來的時候如此,在這裡生活了一年零兩個多月了也是如此。

這樣也好,沒留下什麼牽腸掛肚的人,大四畢業的時候,走的會很輕鬆吧。

不像那個人“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據引山洪。”

回族老奶奶說,彼岸花分為紅色和白色兩種。

然而,雖是同一品種,命運卻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