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可算回來了。”王靳新不等人家說話,就著急忙慌地往人家裡闖。

隊長啊,燕州二中大名鼎鼎的籃球隊隊長兼校草。

帥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的張磊。

“師傅,你怎麼也叫我隊長?”張磊一邊關門,一邊說。

張磊穿一件乾淨的阿迪達斯黑色短袖,一條阿迪達斯黑色運動褲,和一雙白得一塵不染的喬丹運動鞋。

雖然不走貌若潘安的路線,但是張磊劍眉星眸,勝在寵辱不驚,淡定優雅。

“學校裡的女孩子們,不都這麼叫你嘛?我為啥不能叫?”王靳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沙發上只放著一個狗狗項圈和一條牽引繩。

不僅如此,整個客廳放眼望去,一覽無餘。

黑白灰的裝修,像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極簡而輕奢。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無聊。”張磊說著,轉身從冰箱裡拿出兩盒酸奶。

張磊喜歡喝各種奶,什麼酸奶啦,椰奶啦,蒙古奶啦,燕麥牛奶啦......只有和奶沾邊,張磊通通喜歡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他小時候是有多缺奶。

“我哪裡無聊了?分陰是你沒有情趣嘛。”王靳新不由分說拿過來就喝。

“當我什麼都沒說。”

張磊不欲戀戰,坐下拿起沙發上的狗狗項圈。

這手細長勻稱,骨節分陰。

“隊長呀。”王靳新一頭撲進張磊懷裡。

“你和我叫隊長,輩分不搭。”張磊不由分說推開他。

張磊對人一向客氣又疏離,他的強大氣場,好像使他自動和周圍的人割裂開來。

這世界妖魔鬼怪很多,群魔亂舞的場合也不少,但是張磊從他們中間一一走過,卻又幹淨純良,一塵不染。

“怎麼就不搭?”王靳新賤不拉幾地朝張磊挪了挪屁股。

“我一直和你叫師傅啊。”張磊說著站起來。

張磊留著乾淨的板寸,通身筆直,完美的線條讓人移不開眼睛,目測張磊在一米八上下浮動,到底是打籃球出身。

“這聲師傅,你還是得叫滴。以前我可沒少教你畫洛麗塔。”王靳新一邊說,一邊繼續美滋滋地喝酸奶。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張磊抬胳膊看了眼手錶,omega。

聽說“歐米茄‘Ω’代表了事物的開始與終極。很像亞洲哲學中‘最後意味著最初,結束亦是開始’的迴圈。”

這點很像張磊這個人。

“可你現在一直都在畫啊。”王靳新揭穿他。

王靳新啊,說話一直沒有分寸的。

“沒有。”

張磊把手插進兜裡,寬肩窄腰大長腿。

光是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就美好的像是一幅勾勒許久,精心製作的漫畫了。

張磊,從不需要什麼修飾啊。

“你抽屜裡,櫃子裡,一摞一摞的都是洛麗塔。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王靳新說著開始撕開酸奶盒上面的蓋子。

喝酸奶,添蓋子,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