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哥哥,既然我們能來這裡,他們自然也可以來。而且,他們應該是有備而來,是事先就有目的的,不像我們,只是為了追尋他們才來的。”

“應該是這樣,我今天來找尋散宜生,也是這個原因。這傢伙對外自稱是芮地散宜氏主脈偏支,祖上受迫害避禍於醇物山散宜坳。長大後,曾到庸城和朝歌研學,中年之後,名氣大了,重又被芮地散宜氏主脈接納,又不知依靠了什麼,竟然成了散宜氏家族內非常重要的一員。”

“那哥哥可查到些什麼?”

“中年之前的他,無論是庸城還是朝歌,都毫無痕跡,所謂研學,更是無稽之談,這傢伙就是在他人到中年的時候,才突然出現的,而且這十年來一路高歌猛進,如今已然成了散宜氏家族的重要成員。月瞳,在原本的歷史中。散宜生說服了整個關中散宜氏家族為姬昌賣命,只是後來他的封地並不好,在荒蠻的大散關一代,做了土大王。而散宜氏家族雖然並不是關中最厲害的家族,但是他們卻扼守華山要道,要是他們不放行,西岐的三萬兵馬就算最終強行透過華山,也得損失大半。現在西岐通往中原的道路,只有華山一條道。”

“哥哥,難怪他要假冒散宜氏子弟,又花了十年時間獲得了散宜氏的重視,原來是為了西岐將來攻打朝歌做準備啊。

”是啊,我們已經把這散宜坳十九戶都問遍了,沒一人能認得他,這傢伙一定是假冒的,而且目的如此明確,又非這個時代之人,哥哥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就是姬昌一夥的那幾個宋國使者。至於姬昌嘛,他應該是李代桃僵,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取代了原來的姬昌。史書曾記載,西伯侯姬昌在五十多歲之前,一直碌碌無為,五十多歲後,突然就成了有為中老年。”

李問道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的推測更加清晰起來。自己和渾家一路追尋著宋國使者來到這裡,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沒了下文。

“呵呵,有為中老年,哥哥好有趣。”

月瞳被李問道的這個“有為中老年”逗得咯咯直笑。

“哥哥我是有為少年郎,小丫頭要不要現在就體會一下?”

哥哥在她耳邊的竊竊私語,弄的月瞳耳根一下子就紅了,“不要,壞蛋,大白天的。”

“還是大白天?太陽都落山了,小丫頭,我們今晚是住在我的大陣裡,還是找戶人家借宿?”

逗一下傻白甜的小渾家就行了,那能真的在這半山坡就把她給辦了。

“哥哥,我們去那戶人家吧,那戶只有老兩口,房子也多,挺安靜的,再說那位大娘不是要我們一會去她家吃飯的嘛,人家還給我們留著飯呢。”

山坳下方不遠處有戶獨居的老兩口,剛才最是熱心。那家的大娘看見美若天仙般的月瞳,那個喜歡呀,李問道在與老翁敘話時,大娘就拉著一身素衣的林月瞳,一陣噓寒問暖的,末了,還非要月瞳他倆回頭來她家吃飯。

兩人往回走了段下坡路,只轉了個彎,就遠遠的看見那老倆口已經在門口等候這他倆。看見李問道和林月瞳走過來,老大娘笑眯眯地向他們招手,等著月瞳走過來,更是一把就抓住了林月瞳的手,接著就把她拉進屋裡了。李問道很有禮貌的對老翁行禮,口稱“多有叨擾”。老翁也是哈哈大笑,“叨擾個啥,我家不在道上,多少年難得見到一個客人,小郎君抹莫要客氣,我們老倆口可是歡喜的很呢!”

老倆口看來很健談,飯後四人就坐在門口的梧桐樹下閒聊,月瞳和那位大娘自然是說些女人愛說的話,李問道就和那老翁邊喝茶,邊聊些莊家和狩獵的事情。期間,李問道瞭解到老倆口原本是有一雙兒女的,只不過女兒早嫁,兒子成年後也娶了渾家,生下了孫子、孫女。前幾年兒子在山下某得了一份差事,一家子都遷到山腳下的官道附近居住了。老倆口在山上住慣了,便沒有跟去。

“大叔,是什麼差事呀?需要全家都跟過去?”

庸侯有些好奇。

“嗨,還能有什麼差事,不過是本家的貴人們不願做,替他們管著些許奴隸、苦工罷了。咱散宜家要修官道,他渾家跟過去照顧他,索性就把孫子、孫女都帶了去。這散宜坳呀,年輕人都去了。”

難怪這一路問過來,李問道就沒見到一個年輕人,原來都下山修路去了。呵呵,好一個散宜生,這是提前開始修路、佈局了。不過也好,以後這路呀,嘿嘿,倒是便宜本侯了。李問道心中嘿嘿直樂,修路,修得好啊。

夜幕降臨,那位散宜大娘早把一間屋子收拾乾淨,李問道和林月瞳也就不客氣地入住了。夜黑山風大,掩蓋住了林月瞳令人興奮不已的美妙聲音,上古仙子的嗓音,那是尋常小女子可比?這一夜,庸侯夫人伺候的很到位,庸侯很滿意,不知不覺又有些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