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根叔他兒子死的時候,給做法事的法師多少錢嗎?”

白然只是抱著一種試試的心態詢問的。

畢竟,

做法事的人也不是他。

可……

當他這個問題一問出口,王傑立馬就來了精神:“實不相瞞,這個我還真知道。”

“你知道?”

白然坐直身子。

“知道!”

王傑狠狠點頭,“是這麼一回事,當初呢,根叔他兒子做法事的時候,我剛巧給他送貨去了,然後跟那個法師聊了幾句,他好像說根叔挺扣的,就給了二百塊。”

“嗯?”

隨著王傑的話說出口,白然的臉色登時就變得難看起來,“二百塊?”

“沒錯!”

王傑無比篤定,“這個我肯定是不會記錯的,絕對就是二百塊!”

“那不應該啊。”

白然眉頭緊鎖著,“他兒子死的時候給二百,他老婆死的時候給了咱們七八千,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難不成根叔不喜歡他兒子?”

“瞧你這話說的,老來得子能不喜歡嗎?不過……這好像的確有些不太對勁啊。”

王傑也是嘀咕著說。

白然不再開口,而是在腦子裡面將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捋了起來。

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否則的話,系統的這個任務,可就完成不了了。

一旦真就這樣擱淺的話,那他以後都接不了任務。

往事的一幕幕,在白然的腦海中如同幻燈片一般不斷閃過。

那天晚上楊永根來的之後,雖然行色匆匆,但……好像他並沒有太過焦急。

而且——

按理來說碰到了這種事情,一個電話就可以讓王傑他們自己送過去,為什麼他還要親自騎腳踏車到市區裡面來?

可別說他沒電話。

這都2021年了,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唯一的解釋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讓家裡的人將靈堂布置好,從而讓法師沒有理由和藉口去黃香秀死亡的案發現場,這樣可以免去很多麻煩。

還有就是……

當白然跟楊永根講黃香秀可能會詐屍的時候,他臉上表現出來的不是害怕,反而是無比的沉著冷靜!

這也就意味著……

楊永根事先就知道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所以他才會這麼的淡定。

當時,白然沒有多想,還以為是楊永根捨不得黃香秀,即便是變成詭都不害怕。

可是現在回想一下。

這一切的一切,那都是疑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