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為什麼非得送她回來,”許秋言懊惱了一下,支稜起身子,餘光撇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你在這幹嘛?等我的?”

蕭柯然收回觀看大門的眼睛,轉過身:“很遺憾,並不是。”

不是他自戀,蕭柯然每次出來,都會來見他一面,順便拉攏他,這次很反常啊。

不是來見他,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許秋言看了看太尉府的牌匾,蕭柯然一向不喜歡蕭老頭,這事聽齊希說過。

那就怪了,既然他巴不得天天待在大理寺,又不是來找我的,難道是裕王的命令?

他左看右看觀望了一下,靠近打探著:“有什麼新任務嗎?”

“殿下讓我準備準備,參加科舉,必須得回來一趟。”蕭柯然兩手一擺,他也很無奈,打心底不想回這個家。

當然對於參加科舉一事他不打算隱瞞,畢竟許秋言是宋楚然的人,沒那個必要,再者他相信許秋言不會背叛宋楚然。

許秋言探究的眼神一凝,神情瞬間呆滯了,寥寥兩句代表的東西可不能忽視。

宋楚然已經將手伸進朝堂,那就意味著他之前的想法有可能開始了,大理寺將成為起點。

他動了動頭恢復神情,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了。”不能在大理寺悠哉下去了。

隨後帶著手下離開太尉府,煮屍案必須儘快結案,科舉就在兩天後,而現在他能想到的會解開這個案子的人除了裕王,只有林清黎。

他直奔監獄,打算審訊完盜竊財物的黑衣人之後再找林清黎。

監獄中。

許秋言剛進去跟獄卒提人,沒料到人已經在審之中,更令他意外的是準備謀大事的人親自蒞臨,他詫異:“你說,殿下來了?!”

獄卒:“是的,許大人,裕王殿下正在審犯人,齊公公也在。”

“暗衛不是說,黑衣人抓到後裕王就回王府了,怎麼變卦來這裡了?”許秋言納悶著,朝審訊室去。

他穿過乾淨的通道直達審訊室,在門外已經能聽到裡面的聲音,裕王在和一個人說話,聽這溫和的語氣不太對,他對著守在門邊的暗衛問道:“審多久了?”

“差不多一刻鐘,”暗衛回應著,並開門讓他進去。

許秋言慢步進去,垂眸掃了一眼,犯人衣服完好,地上連滴血都沒有,並沒有用刑,這算哪門子的審訊?

他正覺得詭異呢,可看到被審的人,恍然大悟,“是你…”

兩手綁著鐵鏈坐在冰冷地上的人,抬頭一望,竟又看到了熟人,他垂頭一笑,“你也來了。”

“溫博梁,”許秋言愣在原地,這個名字,他許久沒有叫了。

十三年前和宋楚然一起來連雲谷,待了一段時間,三人曾在連雲谷習劍術,後來溫博梁又隨著宋楚然走了。

之後再聽到他的名字,是溫家被滅門,他被通緝,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雙刃殺手,關於他的傳說還有很多,只不過都是一些壞的聲音。

起初,他想過或許是和他同名罷了,那可是溫博梁啊,雅人深致,翩翩少年的溫博梁,怎會和臭名遠揚的惡人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