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裘景坐到她對面,嚴肅地講:“王妃,許大夫說的對,您是裕王妃,可能您沒有把這個身份當回事,但千萬不要記住,人前不要和任何一個男子過多親近,起碼在您和裕王和離之前,一定不要。”

林清黎摸了摸頭,確實她沒想這麼多,她只是想在那些暗衛面前說話硬氣一點,讓他們能配合辦案,免得這幫人顧忌她是女的。

她重重地點頭:“明白了。”確實是沒到這層。

裘景緩緩起身,朝她一拜,隨後走了出去。

許秋言靜默,但更多是說不出話來,從沒見過下人打主子的,還給主子講道理。

更匪夷所思的是主子還聽進去了。

要是他們裕王殿下也能聽……額額,許秋言搖搖頭,覺得很驚悚。

他靠近,給林清黎把了脈,遲疑了一下,問:“王妃真的沒有用別的藥方嗎?”

林清黎搖搖頭說:“沒有,我不懂藥方,琴矯說她就給我熬了你給的藥方,許大夫,您是覺得我好的太快,有隱患是吧。”

“嗯,有這個擔憂,畢竟在下的醫術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脈象看來您已經好了,這著實怪異啊,我回去查查古籍。”他收起箱子,到桌邊看了一下食物,靠近一聞。

剎那間神色暗沉,拿出銀針一測,沒有任何的變化。

又仔細聞了聞,往上面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菜湯變色,確認無疑後,叫道:“來人,將東西收起來。”

話落,幾個黑衣人出現在屋內,將桌上帶菜的盤子裝進食盒中。

林清黎起身,走了過去,“怎麼了?”

“是霜憂寒,普通的銀針是測不出來的,這種劇毒會導致使用者胃部脹痛,跟您上一次中的毒一模一樣。”說完將手中的盤子提給暗衛。

“我記得送來前是要經過你的手,出前院之前沒有問題,應該是路上被下毒了。”林清黎扶了扶額,對一個陌生的暗衛吩咐道:“你,去告訴孫自明讓他換一批婢女,送菜的路線也換了。”

暗衛愣一下,和裘景說話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語氣,作為暗衛的自覺,他還是應下, “是。”

她餓的不行,沒有去理會他們的離開,獨自走到榻上,閉眼趴在桌上。

一刻鐘後,送菜的人還是沒有來,她以為孫自明那個混蛋忘記了,正在心裡罵著人,聽到開門的聲音,猛地坐正。

看到來人,她眼神一震,出現的人一襲紫衣修飾標杆般筆挺的身材,緩緩走來, 他抬起一雙修長的手,將精緻的盒子放到桌上,“等很久了?”

聲音清冽宛如泉水一般,讓她迅速回神,“沒有,殿下怎麼親自來了?”邊說邊開啟盒子,拿出香噴噴的美食,她一摸還是熱的,開心地拿起筷子開吃。

“我不來,林輝不放心。”他坐了下來,看她吃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拿起一旁的酒壺倒了一杯給她。

跟他一同來的齊希:公子見完王妃早早就走了,什麼時候擔心王妃了?

“吧唧,這樣啊,那你讓他放心吧,我還活著,唔…”不對啊,林輝來我這的時候並沒有吃飯,毒是怎麼中的?

如果是路上,裘景不可能倖免啊,他倆是一塊的。

那……就不是來王府中的毒,是之前就中的。

見林清黎定住了,宋楚然不禁問道:“不好吃?”

她抬頭一看,很自然地拿起旁邊的酒水,大口飲下,“噎住了。”接著又動了筷子。

宋楚然聞到一絲香氣,拿起桌上的酒壺,自顧自地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