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仿品?這就奇了,為什麼這家宅子的主人要收藏贗品?還是做工粗糙的。”林清黎疑惑地看著擺放物件的梨木多寶格。

裘景站了起來,走到兩人的旁邊,“應該不是收藏的。”

琴矯頷首道:“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王妃,這些東西是宅子主人自己雕刻的,在我看來,宅子的主人是拿這些樣式練手,而且花在桃靈鏡的時間更長久一點,起碼有五六年,一點一點的雕刻打磨,原本的桃靈景應該是這個的兩倍之大。”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宅子主人的東西?”何蕭地聲音從幾人的背後傳來。

“咚!”許秋言迅雷一般的敲擊何蕭後腦勺。

三人聽到聲音轉過身,面如平靜的海面沒有半點波瀾。

“你打我做什麼?”何蕭捂著頭質問。

“沒什麼,就想打你一下,”說話間,走向三人。

“我昨日並沒有來這裡,所以不清楚宅子的具體情況,忽略了一些線索,的確和琴矯說的不差分毫,這宅子的主人名叫徐廖,是個雕刻玉器的學徒,他的師傅是京都有名的玉器大師,徐家上一輩的人是鹽商,家境富裕,不過被徐廖這一代揮霍的差不多了。”

裘景想了想道:“從事鹽商和曹家的商道並不掛鉤。”

“所以這個徐家並不是背後的真兇,只是參與其中,獲得利益,曹家被滅,得利的人會給徐廖豐厚的回禮。”

裘景:“這麼說徐廖是案件的中間人,給真兇買殺人兇手。”

“換一個更適合的說法,徐廖是真兇的下屬,為他做事,替他出面,找不到徐廖就沒辦法找到背後的人,但是徐廖已經跑沒影了,要在兩天裡找到人,王妃娘娘要加油了。”許秋言提醒這林清黎。

可此時此刻的她一點都不慌張,還帶有一絲莫名的自信,讓他不禁感嘆:“王妃娘娘心真大啊。”

“我覺得還好,也沒有很大,”林清黎面帶微笑兩手一擺,對著許秋言問:“許大夫,你剛剛說,徐廖有個有名的玉器師傅,這個人是誰啊?”

許秋言愣了一下,“這…個,還沒查出來,只是聽認識徐廖的人這麼說的,那個師傅是真兇?”

林清黎搖頭: “就憑這些線索,還不能判定什麼,但徐廖的師傅是一個我們還不清楚的人物,我是覺得詳查或許會有發現,看你們的交談,許大夫對此事很瞭解,是協助裕王辦案的人?”

許秋言回:“是的,殿下身邊還有齊希,專門收集訊息的,你想了解什麼,可直接找他,從半月前案發開始,一直是我在協查。”

她點點頭,“裘景,你跟許大夫瞭解一下徐宅的情況,我去別處看看,”說完帶著琴矯去轉悠。

“何蕭,保護王妃。”許秋言叫道。

“不用,何蕭帶你的人將徐宅圍住,別讓我看見一隻鳥飛進來。”林清黎雙手附在後面,瀟灑地離去。

林清黎囂張的態度,讓很多暗衛不瞞,他們憑什麼要聽一個婦孺的話。

何蕭心裡也產生一些不快,他願意為宋楚然賣命,但讓他聽林清黎的吩咐,就不一樣了。

他臣服於宋楚然,甘願當一個護衛,是敬佩是護主。

聽一個深宅不知世事的婦人的話,總覺得是被隨意耍弄一樣。

何蕭停在原地,遲遲不動,許秋言大感不妙,冷道:“何蕭,快去,王妃的話如同殿下的話,還不動身,你想違背殿下的意思嗎?”

“是。”何蕭一臉憋屈地回答,揮揮手,讓身後的人落位,將徐宅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