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半路得了林清黎的命令,便走回來,自覺地跪在地上,她知道這裡沒有人在乎她死活,祈求是沒有用的,不如認命留個全屍。

“該喝藥了。”許秋言說,隨後給林清黎配了一副新藥,查了一下她剛吃的東西,微弱不易察覺的氣味沒有躲過他的味覺。

林清黎靜靜地看著琴矯端來的幾大碗藥,頓時無言以對。

想了想自己的身體,她無奈地喝下去,嘴裡全是苦味,吧唧了幾下,早上的食物差點吐出來。

趕忙灌了水,才扼制住。

真是慘啊,喉疾才有好轉,又來這麼一出,王府的隱患太大了,而她又沒有什麼對付的經驗。

全靠隨機應變,這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下毒的人能瞞過所有人,可見不一般。

就這件事,後院的風紀被孫管家懲治了一番,一向不管後宅的裕王殿下,親自禁了端夢雲的足。

饒是端夢雲怎麼含冤都沒有用。

何蕭查到了毒藥從攬萍院出來的,這件事的主謀到底是不是端夢雲,還沒有實際的證據,所以只是給端夢雲禁足。

孫管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時看著不上道,可一到正事面前,速度之快令人驚歎,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按住後院的人。

林清黎中毒一事,沒有傳出府,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而京都的百姓們卻因為連環殺人案,惶恐不已,不敢出門。

傍晚時分,中毒一事基本算是結束了,裘景和軒景也回來了。

兩人沒有想到他們才離開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愧對囑託,當初他們可是發了誓要護林清黎一生平安。

現在呢?

多次中毒,每次都離死亡差一步,這如何是好?

林清黎斜著身體靠枕而躺,隨意且沒有拘束,此時屋內就他們四人,她直接問道:“怎麼樣了?”

軒景看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嘖了一聲話還沒說跑上面去了。

林清黎本來就是懶散任性的樣子,又不是第一天見識了。裘景看了他一眼,心道:動動嘴又不用力氣,跑這麼快乾什麼?

“軒景那邊沒有發現,你讓查的那個下屬,的確是你們林家的人,此人名叫林輝,現在在大理寺任主簿,林輝是林家二房的長子,算起來還是你堂兄,八年前就入京任職,風評一直不錯,辦事十分盡責,這點廣為人知。”

林清黎沉下眉頭,事情似乎比她想的還有複雜。

原本她以為,這個舉報曹實的下屬,是個無賴混日子的狗官,然後因為某事和曹實結仇,所以故意下此毒手。

可是林輝的風評居然不錯,是個好官,還廣為人知?

這……怎麼解?

但是還有一點很奇怪,林清黎問道 :“裘景,連環殺人案的話,兇手是同一個人,你們是怎麼知道兇手是同一個人?”

“殺人的手法一致,一劍封喉,在心臟處再刺一刀,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兇手不信任自己的手法。”

裘景接著說:“案件我查透了,別說官府找不到嫌疑人,連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沒有嫌疑人,跟曹家有關或許是偶然。”

林清黎的思緒在前面,喃喃自語:“手法一致,還多餘刺一刀?”

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追問: “那些死者中有多少個高手?最起碼跟琴矯一樣會輕功的,武力也跟琴矯差不多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