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琴矯臉色大變,瞳孔驀然收縮,“王妃,你說什麼?”

看琴矯一臉戒備,她則是一臉懵逼。

林清黎確認自己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妥,更沒有現代詞彙,就和宋楚然見一面不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吧。

她試探地問道:“難道我表達的不夠清楚?”

琴矯看她這兩日對宋楚然不怎麼在意,還以為她已經把人忘了,“不是,王妃,您為什麼要見裕王呢?”

“就想認識一下,反正我和他不是夫妻嘛?”

琴矯撇了撇嘴,勸說道:“王妃啊,我以前就想說了,您可得離這位瘟神遠點,偏偏就被豬油蒙了心。”

她對宋楚然的初印象是這人有點邪門,沒想到琴矯對他這麼反感,思索片刻問:“怎麼說?”

“裕王城府太深,而且他皇子的身份當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實在詭異,他的手下也很詭異,我之前就見著一個笑臉虎,看上去傻兮兮,可他居然能笑著把人砍成好幾段,十分陰險。”她一邊比劃一邊說。

琴矯也表達不出什麼,單純的不想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而林清黎是覺得和宋楚然合作,有利於更好的生存,“咱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想避開是很難的,更可況他還是大理寺少卿管著刑獄,想查十年前的事有他幫忙不是輕鬆很多?”

琴矯對著她重擊一拳,“天真!您怎麼不想想萬一被發現罪臣之女的身份,宋楚然說不定當即就把您處決了,這件事要偷偷查,越少人知道對我們也有利,至於上面那兩個是我們的人就無所謂了,但嘴要閉的嚴實一點。”

“嗷~”她捂著頭,略帶一絲哭腔,“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什麼都不做,那樣的話別說七年,就是十七年也查不出什麼。”

到一個新的地方,必須要儘快熟悉環境,弄清楚周邊的勢力和敵人,才能應變突然來臨的危險。

她的每一步動作要謹慎小心,又要避免被人盯上,現在已經惹上了一個端家,放著宋楚然這棵大樹不抱,難道要等走投無路跪地磕頭?

阿西吧,琴矯這丫頭真是難對付。

林清黎苦惱。

王府內院的事宋楚然一向不插手,如果能把他騙來,那端夢雲就沒有時間找她麻煩了。

不過,好怪異啊,端夢雲最近都沒什麼動作。

窩著賊心,不幹壞事,有古怪。

一旁的琴矯垂眸想了想,今日收穫了一點線索,追查近十年都一無所獲,或許一開始搜查方向就錯了,她妥協道:“那好吧,但是行事要萬般小心,您去見殿下,見完立刻回來。”

“哦,知道了。”

裘景不便在前院露面,林清黎打算給這兩人一個簡單的任務,朝著上方揮揮手:“下來吧。”

兩人縱身一躍,站立於她的面前,一身黑衣低著頭只能看清鼻子以下的面部,全遮住就是活脫脫的兩塊黑石。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就是清平院的護衛兼奴僕,等會就跟著琴矯去孫管家那裡搬東西回來。”

話音剛落,琴矯立即將林清黎護在身後,只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她死盯著兩人,冷道:“你們想幹什麼?”

“琴矯,沒事的,”林清黎笑了笑,裘景還好,就是軒景一聽要做奴僕那架勢馬上就要衝過來掐死她的樣子。

典型的公子哥,受不了低三下四。

將琴矯推開,解釋道:“別以為自己的行蹤萬無一失,宋楚然又不是傻子,他已經注意到清平院了。”

軒景淡淡地說道: “他注意的是你。”

“嗯,就算是那樣,那你們呢?憑空多出來兩個沒有身份的男人,還是在他的後宅中,你覺得他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