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

玉連城和魚花魁相對而坐,一個風華絕代,一個豔冠北涼。

黑衣青年都弄著懷中武媚娘,時而摸摸它腦袋,時而撓撓它下巴,白貓已舒服的眯起眼睛。

玉連城又看了看旁邊略顯幽怨的魚幼薇,忽然發現她和懷中的貓似乎很是相似,不過一個是慵懶愜意,一個是似乎快要炸毛。彷彿那纖細白皙的手掌,立時就要生出尖尖的利爪,將自己的頭破血流。

玉連城呵呵一笑,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但魚花魁依舊是申請冷淡,回話也是冷冷冰冰。似是坐在家裡乾等了許久,丈夫才從外面鬼混回來的妻子。

面對這不冷不淡的魚幼薇,玉連城嘆息一聲,將懷中的武媚娘放到是石桌上,站起身子,轉身便走,留下一杯已幾乎涼透了的茶水。

“等等,你……你要走?”魚花魁未曾料到對方如此乾脆利落,不帶一點猶豫,心中生出慌亂和不捨。

“你既不想和我說話,我自不能留下來徒惹人生厭。”玉連城頭也不回,人家既不給好臉色,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等等。”見玉連城幾步路就要跨出院子,魚幼薇不由快步上前,伸出纖手,拉住他的手臂。

微微用力,與肌膚相貼,一時灼熱。

但魚玄機立時就察覺到了不對,連忙放開手,一張傾國俏臉微微漲紅。見玉連城目光望來,忙道:“你上次還說教我劍法,現在卻想不告而別,難道堂堂徽山之主,江湖名聲僅次於王仙芝的慕容桐皇也要耍賴撒謊麼?”

玉連城轉過頭,一雙眼睛對視這魚幼薇,目光灼灼,似能直達內心,直言不諱道:“你是怪我一直沒來看你?”

“少胡說。”魚幼薇一聲冷哼,將身子一轉,只給玉連城留下一張無限美好的俏臉。

“想來你也聽說過,這段日子我好朝廷做過一場,殺了皇子趙楷,還有人貓韓生宣、病虎楊太歲還有不少高手……徽山到北涼王府輾轉千里,等我解決後患時,便來找你了,自然是耽擱了許多時間。至於以前的承諾,當然也還是算數。”

“你……當真殺了趙楷?”

魚幼薇一雙美眸閃爍,身為西楚亡國人,心頭復仇信念幾乎從未停息過。至於報復的人,最終選來選去,也就選中了貪花好色的草包世子徐鳳年。若能見到離陽王朝遭難,她可是很幸災樂禍的。

“不錯。”玉連城點頭。

魚幼薇美眸溢彩流露:“可以同我仔細說說麼?”

“好說。”

兩人重新坐了回去,玉連城便講述了一番殺人貓、斬太歲、刺皇子的過程。

當然,原本以武力直接碾壓,未免太過無趣了一些,少不得添油加醋,使故事更具跌宕起伏,扣人心絃,便是比起說書人也不差。

當最後說至“武藝高超正義凜然風流倜儻的慕容桐皇一刀將自大狂妄好色貪婪的皇子趙楷一刀梟首”時,魚幼薇美眸也不禁拊掌,俏臉流露出激動之色,依稀如小孩子瞧見孫大聖一棍子敲死攔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