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杉像是被噩夢驚醒的,她驀地睜眼坐起來,環顧四周不見有人就又開始緊張起來,尤其是她還聽到了有人用門卡開門的聲音。

走進來的是宋天恩,這讓她鬆了口氣,宋天恩的手裡拎著早餐,是她慣吃的捲餅,然後是一盒牛奶,花生味的。

“謝謝...”

看到宋天恩把早餐擱下,她道了句謝,宋天恩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就問她。

“有人給你寄過信嗎?”

“信?沒有...”

廖雲杉拿起早餐,搖了搖頭。

“那你有沒有什麼盒子是拿來裝信的?”

“也沒有...”

廖雲杉還是搖頭,但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的道:“但我有用盒子裝檔案的習慣,我的工作筆記還有一些以前的檔案資料我都會放在紙盒裡收起來,我有很多這樣的紙盒。”

宋天恩立刻站了起來。

“你把它們都放在哪裡?”

“放在辦公室裡,在玻璃櫃的底下一層,裡面有個箱子,我把盒子都收在那裡,我...我可能要離職了,找個時間得去收拾一下。”

廖雲杉已經習慣了宋天恩總是會問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但她提及自己的工作語氣依舊是有些落寞。

宋天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正好要去一趟醫院,你有什麼要收拾的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了帶過來吧。”

“我什麼都沒有了...對嗎?”

廖雲杉突然問了這樣一句,宋天恩楞了一下,旋即撿著好聽話安慰道:“那也不是,輿論很快就會過去的,或者你換個城市,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

“我不難過。”

“什麼?”

“我的丈夫死了,我不難過,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我們早就已經沒有感情了,甚至我們很多年都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宋天恩有些懷疑的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廖雲杉居然會對他說這個,這麼隱私的事情。

“步入婚姻後,女人比較難過的一點是,你得學會睜隻眼閉隻眼,可即便如此,我其實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丈夫突然開始嫌棄、厭惡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這種話題,宋天恩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現在就連表面上的婚姻都已經結束了,也許你不信,我現在反而覺得很輕鬆...”

“至少,我不用再聽著他在陽臺上和別的情人說情話,不用再無視他襯衣上沾著的口紅印,也不用再想,那麼晚了為什麼他的會還沒有開完。”

宋天恩看著廖雲杉美麗的臉龐,她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神情輕鬆,就像做了很久的一個夢終於醒了過來。

“那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