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安敢在我烈風沙海里,欺我急鳴大人的屬下?可是活的不耐煩了?”這話喊的,是如同奔雷一般的響亮,在加上郝家兄弟那爆發出來的氣勢,圍觀的上百人,自然也包括近在咫尺的萬有理和得意裡了,他們在瞬間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兇悍的兩位騎士大人,竟然是這八百里烈風沙海之主,在整個黑石城裡,也屬於上層勢力的急鳴大人的手下。而剛剛在另外兩個騎士境界大人控制下的那個人,竟然也真的是急鳴大人的屬下探險者。

這下可壞了菜了。以急鳴大人的霸道勁兒,就是沒有理,都得咬人幾分,現在明顯的是他們佔理了,若是急鳴大人暴怒起來,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不得好過,甚至,都有喪命的可能啊!除非,在這事情敗露之前,就不但從這烈風沙海里跑出去,還要一口氣,從黑石叢林甚至黑石城的勢力範圍裡逃出去才行啊!想到這裡,又看了看連根毛都沒有的巨大沙漏,除了那兩名騎士和被他們劫持的,那個自稱自己是急鳴大人屬下探險者的傢伙之外,其他人,都轉身就跑,毫無一絲的拖泥帶水。

看著眼前的一幕,萬有理立刻就激動的不能自已,就是沒有皮肉血脈,如若不然,他現在必定已經是熱淚盈眶的痛哭起來。因為他現在知道了,自己的主宰者,竟然是這黑石城所統領的幾十萬裡勢力範圍內的,最大的幾股力量之一的急鳴大人的屬下。看他們兩個的架勢,在其中的地位,必定不低,很有可能還是急鳴大人勢力裡的掌權人物。若是那樣,自己水漲船高,哈哈~以後豈不是可以在這幾十萬裡的範圍內,作威作福,成了一個有地位的上層人物?

萬有理能夠這般想象,那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得意裡,自然也能夠想到了。他瞬間有了追求的理想,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真正的同自己這兄弟一樣,成為那位大人其中之一的僕從。

眼看著距離自己百丈遠,由那巨大沙漏隔絕開的,那兩個與自己同境的傢伙,在自己呼喝出聲以後,雖然也是運轉魂力,好似要與自己兄弟大戰一場,可就是不說話。給郝家兄弟兩個氣的怒目圓睜,渾身緊繃。郝長根本就沒有看四散而逃的那些人一眼,只是緊盯著那兩個同境騎士,又是大喝出聲:“我家大人,對於其他進入烈風沙海討生活,本勢力以外的人物,只要能夠遵循我家大人的規矩,不主動的招惹我家之人,盡皆對其網開一面,預設可以進來開採沙金。甚至,尋得礦巢以後,只要在出去沙海之前,把份子交給我家任意一位隊長級別的人物,剩下的,就都可以帶走。急鳴大人如此作為,可算公允、慈悲?

你們兩個不可能不懂規矩。竟敢在這裡,我們急鳴大人名下的地盤裡,劫持我家大人座下的探險者?哇呀呀!今天不管你們身後是哪家勢力,又有哪位大人保著!今天不把我們的人交出來,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說法,嘿嘿!即使是魚死網破,我們兄弟兩個也不會放過你們。”

對面兩人滿臉苦澀,互相瞅了瞅,總歸是沒有膽子在這烈風沙海里,與急鳴大人座下的自己同境為敵。都在嘆了一口氣以後,對著郝家兄弟抱了抱拳,其中一人說道:“大家都在黑石城這幾十萬之地討生活,怎麼能為了這樣一個低階的小人物傷了彼此的和氣?我們承認,這次的事情,從始到終,都是我們兩個不對!在這裡,我們向兩位道歉!這個小傢伙,既然真的是急鳴大人的屬下,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我們放人!”

“就是放人?那哪裡行啊?”郝水喊到。

“對啊!那哪行啊!賠錢!必須賠錢!剛剛我枉錦豪捱了一頓揍不說,還差不一點被擄了去。給我嚇得啊!到現在,這魂火之源還燃燒的不太順暢,還有這身傷,沒有幾百貼最好的養骨膏,恐怕也是好不了的。這些七七八八的費用,加在一起,可不是個小數目。不給錢?不賠償?那哪裡行啊?”那個被對方劫持的,自稱自己是急鳴大人屬下探險者的傢伙,聽了郝水的叫喊聲以後,竟然喋喋不休,以極快的語速,說出來這樣的一堆話來。不要說他身邊劫持他的兩個騎士了,就是遠隔這麼遠的郝家兄弟和萬有理以及得意裡,他們四個人也有些發懵。

“這是什麼情況?那是個什麼人?”這兩個問題,同時在他們四個的意識裡響起。

在自稱自己是枉錦豪的那人一旁的,那位同是精靈骨族的騎士,滿臉無奈的說道:“你這人,身為我精靈骨族,當知道枉家人對於我們的意義是什麼?更不要說,枉錦豪這名字,乃是當時枉家家主大人的名諱了。你怎麼敢冒充他?還大言不慚的到處大聲宣揚?你~你怎麼對得起咱們精靈骨族的大義?”

那位枉錦豪聽了,不但沒有一絲悔意,甚至還馬上哇哇大叫起來:“你這傢伙,既然知道我枉錦豪的大名,也知道小大人我對於整個精靈骨族族群的意義,從哪裡借的膽子?竟敢夥同他這個鳥人,一起劫持我?可是要背叛族群?成為我精靈骨族的大罪人?”

那位精靈骨族氣的夠嗆!不但渾身顫抖,一個趔趄,差不一點兒摔在沙地上。另外一個騎士,被他的一句鳥人,也是差不一點兒氣個半死!手指頭哆裡哆嗦的指著四平八穩,坐在地上的他,怒吼道:“誰劫持你了?我們兩個,只是好生的想著問你幾句話,又哪裡有打過你了?只要你張口說話,對我們哥倆可以說是盛氣凌人,就沒有一句好聽的。什麼叫鳥人?我~我可是高貴的羽人骨族,要知道,我們億萬骨族中現存的唯一王族血脈,我們所有骨族的公主殿下,她就是羽人骨族啊!你怎麼能用鳥人這般粗魯的叫法,來稱呼我們?”

誰知道?他不說話還好。聽他這樣一說,那人更是來勁兒了,直接就說道:“你可要點臉吧!你怎麼能同伊蓮娜娜那般漂亮的女孩相比?同是羽族不假,可你口裡的公主殿下,伊蓮娜娜可是這世上僅存的金翅羽族。你是啥?”

“你~你怎麼~怎麼可以~可以這樣~這樣說~說公主殿下?”這位羽族騎士,比起那位精靈骨族來,更是不堪,竟然直接把自己氣到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