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被點了名字叫戰瀚源的,排眾而出,站在了隊伍前面,先是樂呵呵的抱著拳對兩面眾人來了個羅圈揖,然後嚴肅的說到:“剛剛金世大蔥所說的,我們骨族六大王朝的爵位共分七級四十八品,而且是六大王朝互相認可、通用,其目的是為了明確我們骨族人之間的上下尊卑,以此為緊急或特殊時期,作為確定統屬關係的依據,這沒有錯!”看著又欲言又止,情緒稍稍有些起頭的那些貴族,他擺了擺手,又說到:“金世大蔥雖然說的沒有錯,但是,卻忘了後面還有其它約束條件。即若與叛逆者相遇,無論敵我數量多寡,有爵位或軍銜的骨族人必須死戰到底。其時,即為緊急戰時,不論哪國屬民,都要以在場諸人軍職為第一排序,次之為爵位,再次之為平常官位。

就是說,當我們骨族人與叛逆者相遇的時候,若是人員較多,可以排兵佈陣的時候,就要打破六王朝隔膜,以在場諸人中軍職最高者為統帥,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聽其號令作戰。若是沒有軍職者,或者說,在場所有人中,連個都統都沒有的時候,就要以爵位最尊貴者為指揮,號令我骨族人作戰。但到了無正式軍職者,也沒有爵位的貴族在場,就以王朝正式冊封過的官吏排序,來確定臨時統帥為誰了。若是以上人物都沒有,就證明在場的都只是些平常百姓,又何談組織陷陣?就只能聽天由命,要麼逃走,要麼各位為戰,自求多福了。”

他剛剛說完,在餘音未落的時刻,那位喊他出來說話的巨人骨族高手就又說到:“現在聽清楚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一個個的都不學好,對於這樣貴族需要牢記的規矩,竟然敢記不清楚?可是平常揍得輕了?”話音一轉,語氣放鬆下來:“戰瀚源所說的才是完整無誤,由三位至尊和六位陛下一起頒佈的戰時定位召令,你們可都記住了?”

在在場很多人都點頭稱是以後,他又說到:“我意無相自身是導師二階,勉強算是個超級高手,與季有命同為寬漢王朝三品伯爵,可是,卻無實際軍職,有的只是一個准尉將軍的虛銜。在我們四個裡面,軍職最高者是蘇炎王朝的塵飛揚大人,他雖然也是擁有導師二階實力的三品伯爵,卻也是蘇炎王朝正式的少郎將。可若是與枉家家主的王朝上將軍相比,卻還差的遠了。”

“什麼?就他?”

“一個騎主境界的七品男爵,竟然是王朝八位上將軍之一?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吧?”現在這些貴族中的大部分人,都早已經把一路遊玩一般,獲得的獵物、貨品扔了一地,就算是地位較低的部落子弟,也都詫異至極的議論紛紛起來。

那位被枉錦豪訓斥了的季有命,點著頭說:“這是真的,我想你們其中的很多人,都在學習《王朝人物誌》的時候問起過,為什麼有些應該由大人物佔據的職位,卻沒有其人的介紹,只有空白一片?別的職位不說,這八位上將軍就只有六位在冊的,那是因為無名的兩位,都是不到千歲的少年將軍,還在各地歷練之中。其中之一就是他,枉家的家主枉錦豪了。

至於他的爵位,為什麼只有七品男爵這般的低階?也很簡單,因為他沒有繼承本來屬於他的大爵爵位,而是自己從最低階的九品爵士開始,用了百年的時間,以軍功累積到了現在的爵位。

為什麼他才是區區騎主境界?那是因為他只有三百歲,還遠未成年啊!你們想一想,自己在三百歲時,是什麼境界?若是沒有祖上福祉,又能取得什麼爵位?至於軍職?又有幾個能夠在幾十年的時間裡,成為擁有中壘校尉銜的大部騎士總長?”這位同是精靈骨族的季有命,很是自豪帶著得意的述說著枉錦豪的事蹟。

那些並不知道這些的年輕貴族們,包括戰瀚源、金世大聰、投仰領右都以敬佩、不可思議的目光,直盯著枉錦豪看。那種對於傳奇人物的仰望、欽佩之情,自然而然的就從心裡升起。就是早已經知道枉錦豪事蹟,也知道他真正離開王城原因的幾個人,也都以複雜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年精靈。

此時,眾人耳中又響起意無相的聲音:“錦豪大爵上將軍不但是修煉奇才,亦是具有指揮千軍萬馬攻城拔寨,與叛逆者開展大兵團作戰能力的極高帥才。而這些也不是我們內部的什麼大秘密,並不是故意對你們隱瞞的,不過是大爵上將軍閣下,自己請求陛下應允給予的低調狀態罷了。

所以,只要你們這些年輕的貴族有計較的心思,自然可以在家中有身份的長輩那裡,知道那些空置或模糊不清身份的物件都是什麼人了。呵呵~可惜啊,你們在場這麼些人裡面,包括戰瀚源這樣年輕人中的佼佼者,還有本不拉、姜滿魚這樣年紀過千的老牌騎主,竟然都沒有想過曾經那般輝煌的精靈骨族枉家,怎麼可能就真的這般的銷聲匿跡?或者被陛下發配去了,距離我們王朝對應壘城最前方的邊疆?”

季有命接著說到:“現在明白為什麼枉錦豪家主以騎主境界的七品男爵身份,可以這般居高臨下的與我們這些老傢伙說話的原因了吧?並不僅僅是因為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高傲性子,實在是因為我們三個,還要加上蘇炎王朝導師二階實力的三品伯爵塵飛揚大人,根本就與錦豪閣下不是在一個層面上。若有戰事,以我們四個的能耐,能夠成為大爵上將軍閣下的座下戰將,有上陣殺敵的機會,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完這些以後,這位導師境界的季有命,還真的對一直酷酷不搭理人,與自己修煉境界相差甚遠的枉錦豪,施了一個下屬之禮。看的其他人,特別是那些年齡相對小上一些的年輕貴族們,一個個的充滿了嚮往、羨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