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兒想了想又說到:“我不認為是自己的感知出現了問題,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夜兒在說出無邊神境四個字時,改變了這裡的空間結構。但是~”

珺兒接著說到:“但是,有正式傳承的修煉生靈都應該知道,就算是聖境大能,在沒有進入三階成為極限大能之前,也不過是能夠把空間之力加持在自己身上,可以在空間夾層裡任意穿梭,並不能把空間力量直接作用在別人的身上。所以只有~”

鄧林看著夜兒,很是欣慰:“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夜兒以王者境界領悟到了真實的空間法則。從而使得這冰靈洞室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實際上,因為空間法則的參與,夜兒可以以自己的意志,讓被這空間包裹住的生命體,不論他如何運動,其實都只是在一個圍繞自己的,類似球型的滾筒空間裡移動。

也就是說,怡兒的一個振翅,飛行距離依舊是百里。珺兒的一次簡單撲衝也是百丈遠,她們的這些能力並沒有變,衝振距離也沒有變,有變化的是她們所處的空間。不管是一振還是一撲,起點就是終點,終點又變回起點,如此迴圈往復,自然就只能原地踏步了。”聽鄧林這樣解釋以後,怡珺兩個都難以置信的看向夜兒,一起喊到:“領悟到了真實的空間法則?這怎麼可能?”

夜兒卻很是平靜的點了點頭:“蒼茫聖子解釋的非常準確,在剛剛的深度修煉時,我確實在聖子的幫助和引導下,理解了《無邊神境》裡的先天靈法,明白了我真實的修煉方向。就憑著他能夠如此指引我,就夠得上我族蒼茫聖子之名了。”說完以後,夜兒只是將右手五指大張,在輕喝一聲“收!”的同時,右手回縮成拳,然後怡珺兩個就感覺到,四周空間裡的那種虛無縹緲的狀態,通通消失不見,一切都恢復如初了。

看著夜兒已經具有了這般強大的能力,怡兒小心的對柔兒問道:“夜兒的本命靈法《無邊神境》,裡面竟然藏有這般巨大、不可想象的大造化!那麼,我們的呢?柔兒你也是~是在他的幫助下成就的王者境界吧?是否也開啟了本命靈法《淨土神域》裡,真實的修行法門?其中包含的又是什麼法則能力?”

珺兒也馬上吼道:“夜兒的能力我們已經見識到了,確實很厲害!柔兒你的也別藏著掖著,我也想著試試看。”不要說怡兒一臉的渴望,就是夜兒也是滿臉好奇,認真的看著她。

看著有些躊躇,微微皺眉的夜兒,還是鄧林說話了:“你們四個本來就是一體四分,互相之間在融合以後,就等於一個人有過四段經歷,互相之間不會再有個人隱私,早知道晚知道,你們四個互相之間早晚都會知道,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們現在就知道。”

聽鄧林這樣一說,柔兒有些緊張的對他施了一禮,說到:“主宰大人所言,奴婢自當照辦,不過,奴婢不但是您的殉奴,亦是您的附身妖精,她們雖然是我的同族,但奴婢的能力對於您來說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後手、殺手鐧,若是隻因為同族之情,就早早的洩露出去,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至於我們為四生妖精這一說辭,奴婢也並沒有在她們身上感知到融合氣息,所以,這只是怡兒和珺兒她們兩個的一面之詞,老祖~我~”

夜兒輕輕搖著頭,上前一步來到柔兒身前,伸出手來摸了摸柔兒的俏臉,說到:“有些事情,確實是我欺騙了你,不論我當時是如何考慮的,有著什麼正當的理由,假的就是假的!欺騙就是欺騙!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柔兒,我確實是欺騙了你,你我還有她們兩個,我們四個確實是一體的,是雙生妖精族傳說中的四生神子。”

“老祖宗您?”真正的從自己認為的,把自己撫養長大的老祖宗口裡,聽到這樣的訊息。柔兒如同平常人一樣,在一時之間難以置信,一臉驚愕的看著夜兒。雖然剛才在怡兒和珺兒兩個的述說中,她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狀態,對夜兒以前說過的話也有了一點點的懷疑,但終究還是打心眼裡願意相信夜兒。對她們兩個所說的,難免有些排斥。可是現在,由自己印象中的“老祖宗”自己把這些說了出來,自然就坐實了怡珺兩個,說的是真的了。那麼,剛剛自己聽到的其它故事,是不是也是真實發生過的?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那麼最大的問題來了,自己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挫折?才會央求一位聖境大能利用手段,把自己的記憶給封印起來?又一想,這些都有些遙遠,暫時可以不去追究,目前對自己來說,最想搞清楚、弄明白的就是一個問題,一個關於時間的問題。於是她就在震驚莫名的情況下,壓下諸多疑問,首先問道:“老~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在過去的時間這一問題上,您與她們兩個,誰說的是真實的?她們被封印起來,到底沉睡了多久?是從我醒來開始算起的八百年時間,還是您對外面族人們所描述的四萬年光陰?”

聽到柔兒的這個問題,怡珺兩個的注意力,瞬間提升到了頂點,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於她們兩個來說也是極其重要,可以依據時間的長短,確定出來許許多多的東西,包括自己所關心的那些人的命運和未來。夜兒的手並沒有從柔兒的臉龐拿開,而是用一種特殊的包含憐惜、解脫、放鬆的眼神兒,看著她那略顯陰鬱的雙眼,點了點頭,又看向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喘的怡珺兩個,她們兩個本來是與她對視的,可不知咋的,她們兩個又一同被巨大的頭顱挪開。

夜兒輕輕一笑,把手從柔兒臉龐拿開,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到:“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們離開大虞部落到現在,真的已經過了整整四萬年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