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海篇 五百二十八章. 三個時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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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黃魂骨族在把在場除了自己,另外還有的一個骨搭包裡的東西,也變為己有之後。又隨手把那個骨搭包主人的頭顱擰了下來,只是一口,就把頭顱中的魂源吸食的乾乾淨淨,然後他額頭上的傷,就在以鄧林眼睛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然後他意猶未盡的,將另一個只是昏迷,還沒有死去之人的頭顱也擰了下來,又撿起自己的兵器,認準方向大踏步的走了。只留下有一點點茫然的鄧林,和一副早知如此表情的伊蓮娜娜。
當撤掉了隱形斗篷的鄧林,繞著這一地的殘骸,在無聲的探看之後,搖了搖頭:“我以為開始時,在這裡看到的就已經是‘惡’了!是我錯了!那種貪婪與這相比,不過是先要生存下去的基本反映罷了!如果現在這才是‘惡’,那麼剛才的那些,就是最為平常的事情了。哎!真的讓你說著了,留下了是對的。我們後來所看見的,才是真正的熱鬧。”
鄧林憑著暫時放開的翩翩的能力,已經知道除了石板兒以外,那五個埋骨峰大人物所設定的狩獵區域有多大了,不過是塊方圓幾十裡的範圍。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不怕那些逃奴逃走的原因。原來在整體成方形每相隔五六里的頂角位置,就有一位騎主境界的人物守著。如此一來,以逃奴中最高才是黃魂境界的能力,是根本就不可能躲過他們靈識而逃之夭夭的。這也是揚張、巨強他們幾個埋骨峰大人物的底氣所在。
至於為什麼他們本身,連綠火騎士境界都沒有達到,卻能夠被稱之為大人,又能調動騎主境界的人物?不用伊蓮娜娜告訴,鄧林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從那個最早與自己打交道的石板兒身上,還看不清楚嗎?他們這些所謂的大人物,不過都是一些仰仗家裡長輩餘蔭的紈絝子弟罷了!
雖然鄧林對於紈絝之名總有那麼幾分感情存在,可對於這埋骨峰疆內的這些紈絝,實在是沒能有升起一點點的好感。可以說,對於他們,鄧林除了厭惡就是厭惡。他與伊蓮娜娜兩個就如同局外人一般,離著或近或遠的,看著這些被分為捕獵者與被捕獵者。他們之間的處境雖然不同,但有著相同的慾望、貪婪和殘忍。
而算計、背叛、出賣等等作為人族最為不屑、黑暗的行為,都被這些骨族人在很短的時間裡,集中展示的淋漓盡致。給鄧林結結實實的,上了一堂展示各種黑暗面並生動無比的一課。
他看到了只是在半個時辰的時間裡,本來自身境遇很是危機,而個人地位也都一樣低微到了如同塵土一般的,那些逃奴被捕獵者們。為了生存而聯合起來的十幾個人中,竟然在其內部,不可思議的,這麼快就產生出了階級。本來應該帶領著信任自己、投奔自己的低階逃奴,為生存而戰的相對高階一些的,也是逃奴的人。竟然這麼快的,就過上了奴役本來應該由自己保護、幫助,並是自己同伴的被捕獵的低階逃奴。
甚至在受了不重的一點點傷以後,這些逃奴中新興的“首領”,就任意的殘殺剛剛還與自己一起,做反擊的其他低階逃奴。目的就是為了吸食其頭顱中的,那麼一點單薄的魂源。好幫助自己,能夠相對快一些的恢復傷情。而看著眼前發生這一切的在一起的其他人,眼中只有冰冷以及羨慕,並沒有一絲的同情、憐憫、不忍。甚或是麻木的,連一丁點抗爭的意識都沒有。
這三四個新興的“首領”,他們在與捕獵者遭遇的時候,除了所表現出來的那頑強的逃生慾望,再沒有一點點的所謂首領的架勢和價值了。而其他逃奴,也只不過是他們用來阻擋捕獵者道路的工具和探路的棋子,以及在自己人生的最後時刻,好不容易才感受到成為“人上人”的基石罷了。可即便如此,那些相對弱小的逃奴們,竟然也沒有要獨自逃走的想法和行動。這點還是伊蓮娜娜,在好一頓解釋之後,鄧林才似懂非懂的,簡單明白了一些他們的想法。
而那些捕獵者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如同鄧林看到的,那些被自己用手裡的板磚,乎昏過去的傢伙,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只要有機會,為了芝麻大的一點點好處,他們之間絕對可以做到翻臉無情秒殺對方,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而逃奴若是落到他們的手裡,那死的就不是一句“殘忍”能夠概括了的了。
包括石板兒在內的那六個所謂的大人,鄧林也都一一見到了,而他們所謂的捕獵方式,更是讓鄧林大跌眼鏡,除了噁心就剩下了噁心!即使是在多年以後,鄧林又經歷了太多的經歷之後,對於這次的埋骨峰之行,心中還是有著一些的後悔。
三個時辰的時間並不是太過長久,不知不覺中也就到了。隨著幾位大人的僕從們一邊敲擊著手裡的兵刃,一邊大聲的叫喊:“三個時辰已到,還活著的罪奴們可以出來了!”
“三個時辰到了,都出來吧!”
“諸位大爺都答應放你們一條生路,絕不會食言的,都趕緊的出來吧!”
“快點!別不識抬舉!”
“被抓到的那些貨色都是怎麼死的,你們是不知道有多麼的慘啊!現在諸位大爺願意給你們一條活路,還不趕快出來?”
“真當諸位大爺沒有抓住你們的手段?等著把你們一個一個的找出來的時候,呵呵!”這些腰椎骨上按照所屬勢力,扎著不同顏色、材質綵帶的僕從們,一個個的是耀武揚威,嗷嗷大叫起來。在喊了接近半刻鐘的時候,終於有三五個一直落單的逃奴,分別從不同位置,自己隱藏起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到了這幾位大爺聚集的相對開闊一些的地方,他們這些逃奴都是兩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再不敢發出哪怕最為輕微一點的聲音。
那位叫做得烈的大人物最先坐不住了,起來走到這些跪俯著的逃奴面前,大聲說道:“很好,你們幾個很好!心中對幾位大爺還是有敬畏之心的,也願意相信幾位大爺會說話算話,放了爾等的小命。既然如此,來~”說話間,他一揮手,就有似管事的高階僕從走了過去,並拿出來一個股搭袋,從裡面掏出幾根細細長長的,如同籤子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