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想現在就動手,可鄧林也是做好了他們萬一不守規矩,在離開他們視線之前,半路襲擊自己兩人的可能。

可能是為了增加捕獵的樂趣,鄧林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當他們兩個轉過一個彎,暫時脫離了他們的視線以後,伊蓮娜娜使勁兒的跺了跺腳:“主上大人,一會兒奴婢要親手撕爛那十幾個雜碎的頭顱,若是不能活拆了他們的骨體,這口惡氣,必將成為阻礙奴婢進階的障礙。”

鄧林松開了拉著她的手,說道:“你們骨族人的戾氣,太過濃郁了一些。說實話,是我見過眾多種族中,最為深重的。若是一個兩個倒也沒有什麼,可整個骨族人都是如此,絕對不是一個種族、一方世界之幸!我並不是不讓你以殺死他們,來發洩自己的怒火。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對於敵人身體的毀滅,是最後、最無奈的手段。特別你們還是同族生靈,更是應該以改變、化解全族的這種戾氣,為自己追求的最高目的和成就。”

伊蓮娜娜聽了一愣,一時沒有明白自己主上大人的意思,但也明白了,他並不希望自己只是簡單的以殺戮來對待他們,而應該是以化解種族的戾氣為目標。而這理想和目標,就太過遠大了一些。恐怕就是三位至尊共同發聲,也是陽奉陰違,不可能真的有所改變的。

伊蓮娜娜正想著呢,手又被主上大人一扯,自己就被拉著向一旁閃去。等著她站穩之後,就看見主上大人一揮手,手裡的那塊青色板磚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袍子一般的東西。大人再一攬自己的腰椎,將自己與他的骨體緊緊的抱合在了一起。然後抖了抖手裡的那件袍子,把自己和他一起罩了起來。

“這是?”伊蓮娜娜驚訝的小聲問道。

“呵呵!沒有事兒,咱們說話別人是聽不到的。”鄧林有幾分得意的說道。

伊蓮娜娜眼眶中的魂火一旺:“聽不到?什麼意思?”

鄧林看著近在咫尺,她那國色天香的嬌顏,說道:“這是一件靈器斗篷,有它罩著,不到鬼師境大圓滿~嗯!就是你們說的大導師境界。是看不見咱們,也聽不到咱們說話聲音的。”

伊蓮娜娜檀口微張,一臉震驚:“什麼?非大導師境界看不見咱們?也聽不到咱們兩個說話?那~那這~這是什麼級別的靈器?”

鄧林:“品級不高,為寶器二品靈器。”

伊蓮娜娜:“寶器二品靈器?還品級不高?主上可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現在最高等級靈器,為何品級?”

鄧林一聳肩:“這~我上哪裡知道?但是我可以猜猜看,聖、祖、神上三品是不可能的,那麼就是寶器級別的靈器了。至於是幾級的?呵呵,寶器分為九品~嗯~我猜,現在你們這世界裡最高等級的靈器,應該為寶器六品之內的級別。”他這話剛剛說完,就聽見呼呼啦啦的,有人向著自己與伊蓮娜娜剛剛待過的地方衝去。不禁的搖了搖頭。

伊蓮娜娜則是怒氣衝衝的說道:“說好最後的一個逃奴,在被放走五吸之後,他們才會對其展開圍獵的。咱們兩個就成了這最後的逃奴,可是,這才剛剛過去三吸時間,他們就衝出來。哼!言而無信,簡直卑劣至極。”

鄧林笑了笑:“呵呵!不用想這個,你說說剛才我猜的可對?”

伊蓮娜娜嘆了口氣:“主上真是高看我枯骷墮落世界了!實不相瞞,我枯骷墮落世界在最為輝煌時期的第一神器,就是那個崔東照所說的‘失落的露樽’,傳說它是真正的聖器。至於真假,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而在那個時候,三大守護種族的王上,所持有的所謂神兵,也不過是大世界寶器七級的靈器。至於現在嘛!三大至尊各自手裡的底蘊金甲、權杖、晶弓,都只是寶器三級。而反叛者們就更加的可憐了,手裡只有當年暗夜羽族流傳下來的半個靈器,是寶器一品刀盾連橫中的烏羽盾牌,而與其配套的雙翅劍,在聖戰時不知所蹤了。

這三件半就是我們這個世界裡,敵我兩方最高階別的靈器了。而這法器二品的完整靈器,現在絕對能夠排進整個世界裡的前十名,是為至寶啊!”

鄧林聽了不知不覺中嘆了一口氣,心說就這如同雞肋一般的東西,不過是花了自己三千冥幣,鬧著玩買過來的小孩子玩意兒。現在竟然能夠排進這個世界裡的,前十至寶行列?可想而知,這方世界已經衰敗成了什麼何種程度?

恐怕用不了幾萬年,當整個世界的秩序徹底混亂,時空必定會崩塌,並最終還原成一枚小世界原點。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骨族還是叛逆者,就會統統在一剎那間死去,同時被分解成為最為細膩渺小的原子。說起來,若是這世界裡的大部分人,都為馬鈴東刮、李大嘴、葉歪脖或者高薛娜、石板、山火之流,呵呵!毀滅就毀滅吧!鄧林並沒有一點點的憐憫和不捨。

當然了,鄧林絕對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上天派過來的救世主。或者認為,自己擁有決定這無數生命,生死的權利和能力。他只是知道,自己既然來了,就儘量做好自己,就算最終回不去廣安州境,更加回不去陽間了。可在這裡生存的時間,做了最為真實的自己,哈哈!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而破解自己心中的疑慮,也是體現自己價值的一個途徑。既然如此,弄清楚三萬年前到達發生了什麼,而所謂的叛逆者和守護者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以及平常所說的善惡之別,其真相到底又是什麼?如此種種,自然的可以作為自己來到這裡,努力探索的方向了。正在鄧林和伊蓮娜娜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又各懷心事的時候,有三個不知道是哪家的奴才,正小心謹慎的從他們兩個的身旁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