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枉錦豪厲喝一聲,一步跨出,瞬間就將鄧林擋在自己身後,來不及拔出後背的長劍,雙側橈骨交叉,以最快的速度和努力,將全身的魂火能量運轉到了極限,在身前勉強激發出,一個不到兩尺直徑的靈氣法盾。說時慢,其實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瞬間。

然後一道鄧林略微能夠看的出來,感受到的兵刃之氣,“轟”的一聲,就砸落在這有些單薄的靈氣法盾上。枉錦豪“啊”的一聲大叫,就被這股力量砸的有些站不穩了。可因為他身後的鄧林,又與自己相距的太過近了,他怕自己的一個後退,若是撞到了自己的這位主人,就有可能對他形成極大的傷害。就強制壓下胸膛中的一口悶氣,沒有洩力的渠道,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突然偷襲。

鄧林站在枉錦豪的身後,眼看著他渾身魂火噴發,在被那股力量打擊到了以後,即使全身的骨骼,都因為這股力量突然而至的壓力,而咔咔作響,隨時骨頭都有崩塌的危險。

可是為了自己的安危,他不但沒有躲避的意思,甚至連後退一步洩力的行為都沒有。雖然知道,這裡面有著契約的作用,恐怕枉錦豪也有點身不由己,而且自己也並不懼怕這種程度的打擊。可還是對枉錦豪心生謝意,這就是鄧林自陽間起,帶過來的本來性情和心境!這一點,是並不容易改變的。

當枉錦豪竭盡全力的擋下這一擊以後,雖然雙側橈骨都有些微微顫抖,可還是在第一時間,將自己揹著的長劍拔了出來。以雙手握住長柄,雙臂端平,嚴陣以待。並大喊到:“誰?為何無辜襲擊我們?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哈哈哈!哈哈!這一下接的不輕鬆吧?”在他們的說話間,鄧林就看見從自己等人,剛剛進來不久的那處峽谷裂口處,排著一字橫隊就進來了不少人。仔細一瞅其中竟然認識的佔了大半。有劉二、馬三、錢四三位差役,可這個時候,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在骨煞城飛艇起落臺時的那種謙卑、小心。有的只是好似即將發財的貪婪和一種莫名的狠辣和興奮。而鞭尾女巨人高薛娜和她的那兩名犄角巨人侍女,也沒有幾個時辰之前的那種和藹、大氣的氣度,現在他們六人,是各個手持兵器,都以看待待宰羔羊一般的輕蔑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鄧林與枉錦豪。而在他們中間的,是一位高達一丈半的巨大骨族。

鄧林就看見這位明顯也是與高薛娜同族的骨族人,他不但身高具有強烈的壓迫感,他的每一根骨頭,也都是非常的粗壯。鄧林就覺得即使是他的一根指骨上的,最末端的遠節指骨,都要比自己股骨粗了許多。自己與他的體型比較起來,就像是在陽間時,看到的一名普通壯漢對比一隻兔子一般,有著巨大的差距。而枉錦豪這位大精靈骨族中的大高個,與其相比,也不過是一隻相對個頭,能大上一點點的兔子罷了!

而看他眼眶中冒出來的熊熊魂火,竟然是與枉錦豪相差無幾的深綠色魂火,他也是一位騎主境界的骨族人啊!而且是骨族之中,戰力最為強悍的巨人一族。看來枉錦豪與其相爭,用勝負難料來說,都是自我安慰。想要取勝,就更是有些艱難,甚至是不可能了!

走到距離鄧林與枉錦豪十丈遠的地方,他們才停住腳步,高薛娜似笑非笑的,朗聲說道:“這位騎主大人,小女子請自家叔叔過來,可並不是要與您為敵的。”

枉錦豪姿勢不變,也是呵呵冷笑,問到:“哦!既然不是與我為敵,難道是趕過來要與我嘮家常的?不要說我和他不認識了,就是你,也只不過在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罷了!如此沒有交情的交情,你們就勞師動眾的,跟了我們二十幾里路,來到這荒郊野嶺,招呼都不打一下……”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被那位巨人拎在手裡的,有近一丈長短,上面雕滿符文,似金似木的巨大棒槌。又說道:“不打招呼,悄無聲息的就給了我如此一擊。你說說看,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麼意思?”

高薛娜還是那副表情:“挑釁?談不上!試試您的身手,看看有沒有與我們交談的資格,還是很有必要的。”聽了她的說辭,鄧林有了一些興趣,問到:“高姐姐可不可以同我說說,若是夠資格你們會怎樣做?若是不夠資格,你們又會怎樣做?”

高薛娜一手擎著,比她叔叔手裡小的多的同款棒槌,另一隻手,擺弄著自己三根鞭尾中間的那條,最前端繫著的紅色絲帶,看著鄧林認真的說道:“若是夠資格,自然就像現在一般的,在與你們好言商議。若是不夠資格,呵呵!小弟弟,你與你的這位騎主侍衛一起,現在恐怕已經被拆解的西零碎,成為這地上沙土中的一部分了!呵呵呵呵……”

鄧林聽了一陣無語,撓了撓自己的頭蓋骨:“高姐姐這話說的,倒是坦率無比沒有一絲做作,小大人倒是有了幾分喜歡。這樣吧!你讓他們都散了,各自回家。你跟我們走,給娜娜姐做個隨身服侍的小婢女,可也合適。”

高薛娜聽了以後,不怒反笑,對鄧林說道:“那位翼人族的姑娘,竟然也叫娜娜?那為什麼就不能讓她,給本小姐做個隨身服侍的小小婢女?”

鄧林正了八經的說道:“娜娜姐不但血統高貴,做事更是磊落!斷不能做出這種在買賣成交以後,又想著不花錢再撈一把的勾當。而你嘛!雖然有些小聰明,可並無大智慧,跟著她,被調教個百八十年的,可能會有所長進,到時候也許我能用得上,可以幫我做些簡單的活計。”

高薛娜聽了只覺得這位大家族的,自稱小大人的少爺,怕是在降生的時候,他那當時還有些柔軟的顱骨,被擠壓的有些變形,傷了顱內靈識根基,使得他的神志、精神有些不正常了。要不然怎地會說出來如此可笑的話來?還是說他認為現在這局面,不過是玩鬧、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