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篇 四百零五章. 什麼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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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總覺得怪怪的,在什麼地方有些不對。自己在這裡,滿打滿算,待了能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現在跟著她的這五個人,都是與她同境平級的存在,五個人都沒有反抗?看見她,直接納頭就拜?怎麼可能?作為同境平級的王境一階高手,真要認真相爭,想要分出勝負,沒有半個時辰是根本不可能的。而意志稍強,略有手段之人,就算是功力懸殊,玄功差異較大,可在硬挺之下,與同級生靈,鬥上幾個時辰,都是正常!除非如寬意騰一般的,有意放水,真心認輸。
可即便如此,一刻鐘不到,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一會兒這霧氣散去,大家暴露於人前時,這些人的臉面何在?回到家族以後,又如何自處?他們怎地如此沒有大局觀?萬一都是這般作為,要是再輸了,以自己這些人的身份,還真的要給個孩子做僕從不成?
莫勢逐雖說雙眼一直緊盯著如意不放,可在意識之中卻思慮萬千,在極短的時間裡,想了許多東西。當他看見如意玉手輕揮,出現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在圍繞著她旋轉三兩吸之後,逐漸變大,如同一面有靈性的盾牌一般時,他的心底更是無比的震驚。
對方應該年歲不大就是王境強者了,本就是天嬌一流。身穿品級不低的玄衣戰甲,有冥獸王者夥伴,這又放出,最起碼也是法器七品上的靈器。可想而知,其身家有多麼的豐厚,資源、底蘊又是多麼的可怕!而這樣的天之驕女,只是那孩子的侍女僕從?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可能?如果都是真的,沒有摻水,那孩子的地位就太過可怕了!再想想這大陣,能困住自己,那麼半步大能呢?幾位聖者大人現在又如何了?還是哪裡不對勁兒啊?自己再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可眼前那姑娘明顯的,是要出手了,可她的冥獸王者夥伴不說,這五個傢伙也都是磨拳擦掌的,準備幹什麼?一起打自己?不能這樣不要臉面吧?不講武德陣前直接投降就已經不對了,怎麼能馬上,就對自己曾經的夥伴動手?這莫勢逐心中有氣,對著對方就大喝一聲:“呔!你們五個,能不能給自家留些臉面?怎可做出這臨陣投敵,又反噬己方之事?
李軍廣、李恩寶你們兩個,可是一家中的祖孫倆啊!竟然一起怵戰叛族,甚而投敵!讓你整個李家的臉面何在?至王境強者之尊嚴何存?豈不成了,天下生靈恥笑的物件?”
李家祖孫相視一眼,李軍廣朗聲回到:“我們都是力戰被俘的,這是州境內部賭鬥,並不需要分出生死,勝負已定之時,自當有君子之風,輸就是輸了,豈能行那蠢夫潑婦放賴之行?如此,腳下之地,怎可稱之為君子臺?”
莫勢逐聽了,呵呵冷笑,滿臉不屑的嘲諷到:“力戰被俘?你們都幾千歲的人了,這樣糊弄孩子的話說出來,自己信不信?這才多長一點時間?五位同境同級的強者,就被一人擊敗、俘獲?你們都是面捏紙做的嗎?”
李軍廣還沒有說話,李恩寶見自己叔公被斥責,總是年輕幾歲,心中大是不滿,馬上就回到:“這位大人,雖然你面罩霧氣,我們不知道你是哪位!可看你體外靈光是蔚藍大海之色,應該要比我等境界高深不少,是位二階強者。可境界高深,也不能不講道理啊!不說叔公是在我們其中三人面前,與主家妾夫人全力爭鬥,可是一直打到靈力枯竭,沒了再戰之力時,才認輸的。就是我,也是與妾夫人,大戰一個多時辰,被其破了護身玄法,打傷背部經脈,實在是不支之下,才認輸服軟的。怎麼就不盡力了?如何就不要臉面了?怎麼就不講武德了?難道就因為一場賭鬥,輸了要做對方僕從,就可以不守規矩?放潑耍賴不成?”
莫勢逐一聽,那種不安混亂的情緒,又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而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越發的明顯了,可是哪裡不對勁?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但還是反駁到:“統共我們在這裡才待了多久?你一場打鬥就打了一個多時辰?”
另外一個介面說道:“敢問大人,同境同級相鬥,特別是到了王者境界,對戰一個時辰才能分出勝負,有什麼不對?我也是如此啊!也是在妾夫人的攻擊之下,苦苦掙扎了一個多時辰,見實在是取勝無望,心念著事已至此,還不如光棍利索些,認輸更顯的我世家大族的君子風範,才主動認輸的。既然輸了,自當遵守賭鬥規則,為奴為僕是為本分,有何丟人?有何不對?”
這次莫勢逐心中可是明白了,他明白了哪裡不對勁了,是時間,是時間不對!本來與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可是,自從這位姑娘進來以後,這時間流速就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就不是他這王境二階強者,可以揣摩得了的了。恐怕就是聖者層次的大人們,對於時間規則的瞭解,都是空白一片啊!因為,就算是最為簡單的運用,只要涉及到了時間規則,那修者的修煉境界,最低也要達到半步冥祖,傳奇之境!
可是,自從上任境主大人失蹤以後,這廣安州境之內,哪裡還有什麼半步冥祖境的傳奇存在?除非是由境外進來的。
“境外進來的?”莫勢逐突然警醒,然後就覺得,自己如被九天之上的玄雷,正對著腦門狠狠地劈了一下。然後就頭暈目眩,識海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混亂,之後又迅速變成了白茫茫一片,只剩下身心麻木的自我意識,在迷茫無措的隨波飄蕩……
李軍廣和李恩寶,以及其他三位強者一起,就眼看著那位王境二階的強者,在聽了旬陽曉光之言後,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顫,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覺的到,他的臉色必然是一片死寂。他整個人,都向外發散著冰涼無望,身心若死一般的情緒!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