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

“你閉嘴。”

安予棠叉腰,語氣充滿不耐煩。

“安景陽一個被武修院開除的學生,劣跡斑斑,盡做些雞鳴狗盜,欺負弱小的卑鄙之事。”

“如今還敢傷我學院弟子,秦某本來還想著什麼樣的老子能教出這麼個玩意兒。”

“原來是衛國公此等宵小之徒啊!上樑不正下樑歪,倒也說得過去。”

“今日若非我及時趕到,如今安景聰就是一具屍體。”

“家事?何為家事?”

“既是家事,那麼安景聰就是他兄弟,什麼樣的兄弟能下這樣的死手?”

“衛國公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安景陽和幾位卑鄙之人今日既然敢這般明目張膽傷我武修院弟子,那就是公然與我武修院作對!”

“與我這個老師過不去。”

“今日若是大理寺不能公平公正,做出嚴懲。”

“那麼我秦某今日就把話放在這裡,諸位家的公子日後可都要看好了。”

“否則讓老子碰見,少不得哪日玄天城的城門上就掛了令公子的頭顱。”

聽到她這句話,公堂裡眾人齊齊色變。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這是威脅!”相府貴妾胡鳳一聽,忍不住怒斥。

安予棠側頭冷嗤:“威脅又如何?身為相府,不能以身作則,教出此等頑劣,欺壓百姓的逆子,你竟還不自刎謝罪?”

“真是對得起太后皇上的一番心血,若是你不服,咱們到大內好好分辨分辨如何?”

說完,她有轉頭瞥了眼裴均。

“這等品質,真是叫天下人懷疑相爺之才。”

“連兒子都教不好,何以能擔當得起這天下之相?又有何顏面立足天下翰林之巔?”

“要臉嗎?”

“你!”胡氏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得向裴相求助。

裴均臉色發沉,瞥了眼胡氏,心中極其不悅。

他堂堂相爺,卻被一介草民這樣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大人,都來了!”

公堂外,衙役帶了一批受害者過來。

烏泱泱的一群人,少說也有上百人。

拖家帶口,有些受害者甚至還躺在擔架上,是家人抬過來的。

這裡面有穿著看似富貴的人家,也有粗布麻衣,打著補丁的清貧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