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古代的酒釀度數極低,真要喝起來,身為喝過高度白酒的周霖自然是得心應手,他也需要一些酒精冷卻白日那顆躁動的心。

“哈哈,夠爽快!”

張飛此刻顯然已經喝得上頭,拉著周霖的手臂,吐著大舌頭,口齒不清地說道:“周兄弟,這次呂布之戰,多虧了你,不然我老張怕也是要折了,別的不說,你以後若有難,不嫌棄我老張是個粗人的話,儘管來找我!”

“那是自然!”周霖面色如常地回應,眼光卻不自覺地掃向坐在袁紹身後,默不作聲的佘全海。

這個傢伙,自從自己得勝勝回營之後,就是一副不爽的表情。

似乎自己此番得勝,是壞了他的好事一般。

周霖不由地回想起佘全海那全然不留後路的一劍,心中閃過一絲寒意,“這傢伙,必須時刻注意,恐怕還要惹麻煩!”

周霖身旁的曹操,卻是最大的贏家,各路諸侯無不酒杯相敬,恭喜他又收服一員猛將。

一場慶功酒之後,微微有些酒意的周霖走在諾大的聯軍軍營中。

孤月,繁星,絲絲涼意,陣陣晚風吹散了微醺之感。

藉助著微微亮起的月光,周霖眺望著遠處那個依稀可見的虎牢關。

那是天地之間的一道屏障,彷彿一隻黑色的雄獅,威嚴恐怖,對於任何膽敢侵犯他威嚴的人都會撕以粉碎。

“你對這次虎牢關之戰有什麼看法?”

溫和的男人聲音從周霖身後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正是結束酒宴的曹操。

周霖拱了拱手,“卑職認為,此仗不好打,雖然呂布敗北,但並未身死,而董卓麾下涼州軍雖然只有區區二十萬,這次又折了一萬有餘,但是我軍軍心不整,各路諸侯各懷鬼胎,一旦戰事出現失敗的跡象,只怕百萬大軍分崩離析不過白駒過隙。”

曹操捋了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稱讚道:“沒想到周將軍不僅武藝高強,對戰爭的形勢也是一清二楚!”

曹操來到周霖身邊,嘆道:“所以一切都看自明日起的七日,能否有有效破關。若不成,哼,這幫牆頭草怕是都捨不得自己手裡的兵這麼送死!”

周霖望著眼前這個看不透心思的男人,心頭微微一動,問道:“不知主公有什麼破關之法?”

曹操聞言笑了笑,也不說話,只是帶著周霖走到一處堆放著糧草的營帳。

周霖望著堆積如山的糧草,似乎猜到了曹操的心思,“主公這是要對董卓的糧草有所謀劃!”

曹操點了點頭,“根據前方的斥候的來報,董卓那廝的糧草並不在虎牢關內,而是在距離虎牢關十里處的陽人關之內,鎮關將領是李傕與郭汜,不知周將軍有沒有信心與我燒了那董卓的糧草大營?”

周霖望著遠方,心頭微微轉動。“如果像曹操所說的那樣,燒了董卓的糧草,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想到這,周霖拱手道:“願與主公破那陽人關!”

曹操頗為滿意地大笑一聲,見天色已晚,便讓周霖回營帳好生休息。

高大磅礴的虎牢關內,碩大且空蕩的宮殿上方,一個龐大的身影此刻正散發著無形的暴虐,壓的殿中的宮女太監個個不敢抬頭。

“我的愛兒,你怎麼敗了?”久久,一絲帶著不滿的宏大聲音從高臺上傳來。

“稟父相,非兒臣不力,只是那聯軍之中的確有幾位能人,且他們人數眾多,圍剿兒臣啊!”

戰場上威武霸氣的呂布此刻卻深深地埋著頭,辯解著自己失敗的原因。

單膝跪地,頭顱低埋的呂布此刻只覺得時間過得異常漫長。

直到宮殿之上的存在再次開口道:“哼,也罷,那群所謂的聯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他們真的以為能從我涼州霸主董卓身上拔走一根毫毛嗎?”

說完,董卓站了起來,一步步慢慢走到了呂布身前。

那是一個有兩米之高,身體肥大,身披重鎧的暴虐男人。

在這個世界,他董卓才是真正的魔神,在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得在他的腳底下瑟瑟發抖!

董卓伸出右手,一股帶著吞噬之力的力量瞬間包裹著呂布受傷的腰腹,那些殘存在體內,不易被清除的元氣瞬間被吞噬一空。失去了元力的阻擾,呂布的腰腹部位翻長著肉芽,正在迅速地恢復。

做完了這一切,董卓再次走上殿上的龍形座椅,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從大殿的上空傳來。

“明日隨我出關,殺光他們!”

“是,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