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野草樹木繁盛的崇山峻嶺中,周霖獨自穿越了無數蜿蜒的溪澗和陡曲的叢林。

盯著烈日的曝曬,耗費大半日的時光,周霖終於越過天塹,來到虎牢關的後方。

荒色的原野之上,只有幾棵孤零零的樹木和破舊的棧道存在。這塊東漢末年的土地,久經戰亂之後,留下的只有滿地瘡痍和遭受苦難的普通人。

這一日,董卓的部將牛輔點齊一萬精兵前往洛陽,準備實行董卓那慘絕人寰的遷都計劃。

百般巧合之下,兩者相遇在一條狹長的林道,一方是孤獨的追殺者,一方是殘暴的征伐隊伍。

當頭頂的烈陽的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地照射在盔甲之上,各自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周霖騎著馬兒,在這羊腸小道上踱著步,眉頭仍是緊鎖的樣子,他還在想怎麼偷偷地進入虎牢關內,卻不曾想,迎面傳來一聲怒喝:“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的喝罵聲將周霖的思維拉回了現實。

周霖抬起頭,用著不快的眼神望著出聲之人,只見這傢伙肥頭大耳的,身穿涼州鐵騎的制式鎧甲,分明就是那虎牢關的守將。

更為重要的是,這傢伙身後人影重重,粗略地估摸了一下,大概萬餘人的規模。

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周霖想的更深,他清楚地知道這群騎兵前進的方向不是聯軍的方向,是朝著虎牢關的背後走去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董卓那老奸巨猾的傢伙真的想要逃走了嗎。

想到這,周霖的臉沉了下去,出言反問道:“你們又是何人?想到哪去?”

看起來似乎是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牛輔說話了,氣的他怒極反笑。

“你小子,算什麼東西?不知道我們是當今天下董國師的部隊嗎?我看你小子看起來挺瘦弱的,膽子倒不小!不要命了?”

周霖雙眼中驚芒一閃而過,“董卓可還在關內?”

牛輔哈哈大笑了一會,隨後神色瞬間變得陰沉,“哼,沒錯,董卓大人就在關內!但我看你的模樣和言語,似乎是前方的探子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我牛輔大將軍面前造次!”

說完,牛輔揚了揚手中的利劍,向著周圍的騎兵隨意地說笑道:“好了,大傢伙也別耽誤時間了,將此人速速解決!洛陽之行極為重要,不要讓國師怪罪下來。”

周霖見此人一副虛浮的樣子,就知道這所謂自稱牛輔的部將,不過是被酒色掏空的虛架子而已。

不經意間將背在身後的方天畫戟拿出,周霖對著牛輔露出燦爛的笑容,“那你的性命,我就不客氣地拿下了!”

“那是?”牛輔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對面這人手中所拿的是呂奉先的方天畫戟嗎?

據說呂奉先在戰場上被人所擒殺,牛輔想到這,瞬間瞪大了雙眼,難道是眼前這個人殺了他們的戰神?

不知為何,牛輔後背突然冒出一股涼氣,冷得他直打顫!

然而不等牛輔反應,青色的元氣就從周霖自己的體內湧現,像海浪拍打堤岸一般衝擊著對面的陣型。

涿州戰魂之力!殺!

繼承了張飛的霸道殺意沖天而起,對面衝殺而來的騎兵們感覺彷彿一陣狂風向自己襲來,巨大的風兒壓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

趁著敵人自亂陣腳之際,周霖揮舞起方天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