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現場的人太多,法場戒備森嚴,甚至出動了御林軍,就怕人多了就鬧事。

陸辰星他們到的時候便直接被攔在了法場之外,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看上兩眼的。

直到左承悅站出來,沉聲說:“我也不可以嗎?”

那守衛之人這才發現,這一行人不是別人,乃是長公主和長公主駙馬。

他立刻變了臉色,但是還是沒讓開,低聲說:“法場重地,旁人不得擅闖。”

左承悅挑眉,道:“怎說是擅闖?我不是來觀禮的,我是來給犯人送行的。”

那將士懵了,呆呆的看著左承悅。

左承悅眯眼,道:“我怎麼記得,犯人行刑之前,是允許送行的?”

“允許是允許,但是你……”

“只要允許就行了。”左承悅直接打斷道。

那人還是有些為難,但是還沒開口,他的上司便咚咚的跑了過來,將他扯到一邊,客客氣氣的對左承悅道:“長公主要來送行,那是犯人的福氣,哪裡有不允許的道理?長公主請。”

左承悅看了他一眼,扶著陸辰星走了過去。

陸嫿本想跟著進去,但是一想著封寒的死潔癖,便又留下來陪在封寒的身邊。

這裡這麼多人,封寒已經難以忍受了,若是她不在封寒身邊,她怕封寒直接將這裡所有人一巴掌拍飛,然後在這裡鋪一塊地毯。

這種事情,封寒完全乾得出來。

另一邊,那將士看著左承悅和陸辰星走進去了,有些懵,忍不住扯了扯自己上司的衣袖,壓低聲音問:“你怎麼放他們進去了?這不合規矩。”

上司看他一眼,湊過去低聲道:“規矩個屁,你沒看到長公主身邊站著誰?”

那人懵:“誰?”

“那個特別特別漂亮的女子,眉心有一朵黑蓮印記的,看得到了嗎?”

“看到了,長得可真美啊,她……吾。”

上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整個人嚇得面無人色。

上司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罵道:“不要命了?那也是你能議論的人?”

那人被捂著嘴,瞪大了眼睛,被上司嚇得臉色都白了。

上司看了他一眼,鬆開了捂著他的嘴,沉聲說:“記著,那位是陸姑娘,是這天下間最不能得罪的人。”

“……”

那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陸姑娘,這世界上還有幾個陸姑娘?

不就是那位就連陛下都要讓著的陸姑娘嗎?

這次丞相滿門抄斬,可全是她的手筆。

他一下子閉了嘴,甚至連看都不敢往那邊看一眼。

難怪上司不顧規矩放了長公主他們進去。

規矩?這天下間的規矩在那位陸姑娘的面前就完完全全是一個笑話。

而此刻的斬首臺上,左承悅已經扶著陸辰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