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他怎麼樣了?”左承悅紅著眼眶,有些心疼的道:“他還要這樣多久?”

封寒頭也不抬,淡淡的道:“早著呢,有的熬。”

左承悅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眼眶一下子紅了。

“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左承悅有些無助的問。

她的丈夫,在他們新婚第二日便這樣,生死未卜,她再堅強,也有些受不了了。

封寒看了陸辰星一眼,說:“若是有其他辦法讓他早點醒過來我會用的。”

陸辰星是陸嫿掛念的人,陸辰星一天不醒過來,陸嫿就一天不會高興。

他不想讓嫿嫿有任何的不高興。

左承悅不敢說什麼了,垂著頭。只是眼淚卻止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心中清楚,若非有國師大人在,陸辰星怕是……

封寒看她哭,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煩。

他指了指陸辰星,說:“去給他擦擦身子,順便將那些東西處理了。”

左承悅應了,抬腳朝著床走了過去。

一靠近,便見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碗,碗裡則是一碗冒著腥臭味的黑色液體。

左承悅倒吸一口涼氣。

這液體,怕是陸辰星身上的血。

封寒剛剛,是在給陸辰星放學。

她一偏頭,果真見躺在床榻上的陸辰星臉色蒼白了不少。

她猛然間回頭看向封寒,“國師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封寒看了那碗血一眼,淡淡的道:“以後一日三次,每日一碗,直到他身上的血變成紅色為止。”

左承悅愕然,“這怎麼能行?這樣會把他一身的血給放乾的。”

封寒從未被人質疑過,此時聽她這麼說,聲音一下子冷了,說:“要不你來給她治?”

左承悅瞪大了眼睛,驚慌道:“國師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辰星他……”

“長公主殿下。”陸嫿帶著陸辰星從外面走了進來,淡淡的道:“師傅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左承悅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陸辰星,聲音艱澀,道:“我只是心疼他。”

陸嫿:“我不心疼他?”

左承悅:“……”

陸天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蠢貨,別自作聰明。你這個樣子,真是和你那個母后一模一樣。若是繼續如此,陸辰星說不定就被你的愚蠢給害死。”

左承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拳頭攥的緊緊的。

陸天賜說的對,她剛剛的反應,愚不可及。

若封寒不是有陸嫿的關係在,她剛剛的質問就是徹底將這個人得罪。若是對方轉頭就走,那陸辰星,就真的沒救了。

那麼,她就真的成了害死陸辰星的兇手。

左承悅深吸一口氣,對封寒鞠了一躬,說:“國師大人,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請你見諒。”

封寒根本就懶得搭理她,在陸嫿進來之後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